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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秦晉霄看著斯文極了,可剛才拍桌子那動靜,再加上秦肅徵的反應,想必不是什麼好相處的性格。
但他是外人,秦晉霄應該不至於暴起打他。陸淵揉了揉衣擺,面上強裝平靜,隻眼睛裡露了一點兒情緒,「麻煩您了。」
陸淵一走,客廳裡只剩兄弟兩人。
兩人幹瞪了一會兒眼,秦晉霄扯了扯領帶,冷笑一聲,「杵這兒給我看臉色?」
陸淵走了有一陣兒了,再追也來不及。秦肅徵往秦晉霄旁邊一坐,按了按鼻根,很是不耐煩的轉頭看他,「你來幹嘛?」
秦晉霄手裡還轉著秦肅徵的手機,聞言往桌上一扔,「你說呢?」
秦肅徵沒說話。
秦晉霄仗著比他大沒少揍過他,當年惹是生非時那頓吊起來打造成的心理陰影更是無敵大。棍棒教育有沒有用另說,反正秦肅徵一點兒都不敢跟他哥頂嘴。
「那是陸繼明的兒子?」
陸淵不認識秦晉霄,秦晉霄卻認得出陸淵。
秦家是他當家,日常免不了要和另幾家的長輩來往。陸淵和陸繼明相像不是一星半點兒,秦晉霄光憑著臉都能猜個不離十。
秦肅徵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這個,支著額頭抬眼看他,「嗯?」
秦晉霄長秦肅徵整十歲,陸繼明曾經那團爛帳小一些的不清楚,他卻是聽說過一二的。陸淵親媽發瘋鬧事兒從不顧及場合,還沒被陸繼明關起來時很是攪了幾次太太局,連帶著陸淵也成了那段時間圈子裡的談資。
秦晉霄遠遠的見過小時候的陸淵。好靜,身體又不好,臉色青白,眼睛清凌凌的,像被遺棄的小動物,看誰都充滿了戒備,沒人願意跟他玩。
再然後這小孩兒就沒在類似的聚會上出現過了。
秦晉霄從茶几底下摸出煙盒來,點了一支,「你欺負人家幹嘛?」
秦肅徵煩的很。
他和陸淵吵架,他哥非要來插一槓子,人放跑了不說,還裝了知心哥哥的的樣子給他添堵。打又打不過,趕又趕不走。胯下隱隱還在作痛,秦肅徵煩亂更甚,順手也點了一支煙,空著的手往後捋了捋頭髮,「我沒欺負他。」
秦晉霄撣了撣菸灰,「人小孩兒可告訴我你打算非法拘禁,秦肅徵,你現在玩的還挺大啊。」
秦肅徵知道自己不佔理,聲音低下去,「沒我就氣昏頭了才那麼說。」
秦晉霄冷哼一聲,「我要是不來,你會放人走?」
秦肅徵硬是要犟,「當然。」
秦晉霄沒再和傻弟弟作無效對話,熄了煙,拿起桌上的檔案袋,「到底怎麼回事兒?」
陸淵衣衫不整的回到家已經是傍晚了。
他沒要衣服,秦晉霄就沒給,司機一路上都在後視鏡裡看他這副怪異打扮,陸淵愣是給他看的面紅耳赤,只恨沒在便利店裡先買副口罩。
門後一片寂靜,燈全關著。
陸淵開了盞不很亮的燈,先去貓窩看了一眼。
秦小二在睡覺,整隻貓攤成了一張餅,坦胸露乳沒有形象。陸淵手癢戳了一下,貓尾巴像戳中了機關一樣翹起來,底下壓著一張便簽紙。
陸淵摘下便簽看了眼貓碗。裡面的糧還剩著一半,另一半應該是乖乖吃了。這貓精看人下菜碟,只要陸淵不在,一顆糧都不會浪費。
行,沒餓著。
陸淵輕手輕腳的往貓咪飲水器裡添了水,拿著便簽回到客廳。
便簽是沈澤寧留的,沒幾個字兒,大意是感謝陸淵這幾天的照顧,他心裡有愧,不敢再打擾下去。
陸淵看罷,把紙撕成幾瓣扔進垃圾桶。
他有點悶。
白如安說的對,他是真沒有看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