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張道嶺論病通明殿(第2/5 頁)
症,實乃三魄出竅,稱其離魄症更為貼切。本教祖師爺傳有五鬼拘魂大法,最為對症。但此術太過霸道,場面甚大,需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其中多有曲折,故此不可輕用。遇上此症病人,實難施救。為了普救眾生,光大本教門,前些年郎君突發奇想,另闢蹊徑,要用藥物阻止七魄散發。我覺此法可行,便鼎力相助。有道是一針二灸三服藥,首選針灸之術,經數年潛心研習,小有大成,今日一試,能僥倖成功,實是祖師爺暗中保佑也。”
說到這裡,人群中發出一片溢美之聲。張道嶺便停住話頭,端起茶盞,輕呷一口,待室內安靜下來,話鋒一轉,滿臉莊嚴地說:“本座所言,並非逛語,諸位莫要輕視,可謂是閒言出大道。縱觀天下,朝廷昏昧,奸人專權,天災肆虐,兵烽四起,人民流離失所,疲於奔命,皆在鼎鑊邊上討生活,只是遷延時日而已。就像許靖所患疾病,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成,想做行屍走肉尚且不能,實乃生不如死。”
“天師所言,句句屬實。”一旁的赤面大漢亢聲說道,“當下亂象,觸目驚心。吾輩皆憂心如焚,苦無良計。天師倘有解救方法,不妨告知眾人。”
“打虎郎君的火爆脾氣,屢教不改,當真是‘江山好改,稟性難移’了!”張道嶺嘆息一聲,徐徐說道,“一張一弛,道法自然。祛除沉痾,首選針石;撥亂反正,還須青鋒。我等蟄居於此,苦心經營,不只為救治區區幾個病人,應當胸懷普度天下蒼生之志,方能修成正果。我有幾句法語,宜細心參詳,日後自當應驗,諸位須牢記於心:
蒼天已死
黃天當立。
歲在甲子,
天下太平。”
張道嶺最後幾句話,聽的眾人皆是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正納悶間,忽聽玉面郎君宣佈休會,便紛紛起身離席,悄聲散去。陳長者落在最後,卻被張道嶺叫住。你當為何?原是打探許靖家世訊息。此刻的陳長者,把自己的一顆心掏出來獻給對方的心思都有,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便一五一十地將許靖家世出身、平生所學、脾性嗜好全部告知。張道嶺聽了,頷首稱善,一絲笑意浮上面容······
早上起來,呂忠等人去做義工,陳長者獨自去看許靖,見其雖然面色蒼白,起不來床,但神志清楚,料無大礙,放下心來,對一旁伺候的小童千恩萬謝,說了一大堆恭維話,方才告別。
出了病室,陳長者本想去做義工,卻擔心山下阿龍的安危,尋思再三,只好厚著臉皮求見張道嶺,滿腹心事和盤托出。張道嶺聽了,和顏悅色地說:“老丈所慮極是。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似抽絲。’許靖雖然元神回體,但遷延日久,元氣已快耗盡,沒有十天半月,恐難復原。在此期間,只宜安心靜養,不可顛簸勞頓。就讓他住在山上,我等早晚看覷方便,免生意外節支,有利於完全康復。留下一人,照看飲食起居足矣。你即可下山,給家裡報信,免其懸望。至於其他入手,不可壞了山上規矩,做完三天義工方可回去。”陳長者聽了,喜出望外,雙膝一曲拜倒在地說:“真人處事周全,令人神服。”張道嶺把手一揮,:“不必客氣,放心去吧。”陳長者直起身子,作揖辭別,匆匆下山,見阿龍安然無恙,誇獎幾句,便打發他上山伏侍許靖。自己趕了驢車,回去報信。
按下陳長者不表,這裡還的祥說一下許靖:許靖,字立青,先祖諱武,乃先朝有名的孝廉,兄弟三人,皆做過大官。家族龐大,人丁興旺。其祖父做川中郡守時,見當地富庶,人民殷實。物華天寶。便置辦田產,接來家眷,定居於此。許靖幼年便父母亡故,後又遭逢天災人禍,家道中落,好在他為人謙和拘謹,絲毫不像官宦人家子弟,勤奮好學,飽讀詩書,在當地小有名氣,口碑甚好,與官場中那些世交故友慣常聯絡。聞知好友樓玄升任天水郡守,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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