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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往常。室內靜得嚇人，沒有任何背景音樂，脫下外套牽起的一串靜電聲都清晰可聞。年年端坐在門口，手腳規矩，噤若寒蟬。

冷暗的光調下，可以看出年年的腮頰和嘴唇，是平日裡沒有的甜蜜粉紅。她打扮精緻，顯然特地化了妝。

見秋沅進來，年年鬆了口氣，附在她耳畔悄聲說：&ldo;店長你來晚了啊，易燃就在裡屋等你呢。&rdo;

裡屋陳設簡單，一個操作檯，一臺電腦，幾把椅子。&ldo;易燃&rdo;坐在其中一把上面，低頭在用手機打字，許是等得不耐煩了，翹著腳動來動去。聽到腳步聲趨近，她抬起頭，來人使她瞳孔震顫，好半天才張口，艱難說：

&ldo;……秋沅？&rdo;

秋沅也認出眼前這個齊耳短髮，一身漆皮黑衣的姑娘，她的反應要平靜得多：&ldo;周旖然。&rdo;

一時之間，沒人說話。

秋沅坐到電腦前，她神色一徑淡淡，看不出多餘情緒。

周旖然素來是個鬧騰的人，從小好動，一刻也不安分。可是在秋沅操作電腦的空當裡，她一語未發，動也不動，老老實實等在座位上。

她一直能感覺到秋沅身上有股勁。說不清道不明，是種將人引向沉靜的力量。

&ldo;想紋在哪裡？&rdo;秋沅問，視線從螢幕上移開。

周旖然伸出手腕。她面板薄，血管青藍鼓起。在血管與手腕銜接的地方，面板曾遭到毀滅性的破壞，後來在癒合中長出奇異的纏結，橫成猙獰可怖的傷疤。

&ldo;想蓋住麼。&rdo;

當時那一刀深可見骨，是絕境中勇敢抗爭的勳章。周旖然並不以為恥。

所以搖頭：&ldo;我想在旁邊紋一點什麼，讓它看起來更漂亮。&rdo;

&ldo;有什麼想法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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