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第2/3 頁)
這事?”
李東庭道:“蜀王乃皇上同母胞弟,在蜀地封王已久,據我所知,不少川貴土司都與王府暗中有所往來,勢力盤根錯節,便是朝廷輕易也不好動他。此事再議吧,我心裡有數。”說罷看向張富道:“不早了,你也安歇了吧,明日還有的你忙。”
張富點頭,恭敬告退,轉身待走,忽聽李東庭又問:“方才說我母親和二弟還在寺裡,阿鹿一人回來了?”
張富停下來應:“正是。老府君和二爺明日才回,官姐不耐煩再待寺裡,老府君便叫霞姑先送她回了。不過今日府上還來了個婦人,便是先前救過官姐兒的那個,仿似要求見老府君的,因老府君不在,霞姑便將她留宿了下來。”
李東庭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我料她過來必是有求。那婦人既對阿鹿有救命之恩,不管求什麼,應了便是。”
張富點頭笑道:“我曉得。這種小事,自會處理好的,不消大人費心。”
李東庭揉了揉眉心,示意他下去。
張富從前是李東庭父身邊的得力人,也算看著李家兩個兄弟長大的,見他眉宇間似乎帶出了一絲淡淡倦色,便道:“大人你也歇了吧!在外奔波了兩天。”
李東庭頷首,轉身進了居所。侍女早備好湯水供他沐浴洗塵。李東庭脫外衣時,忽然停下,重穿回去,轉身出了屋,朝不遠外的薔薇園走去,想先去探一眼女兒。
他的獨女阿鹿是他與髮妻丁氏所生,也是他母親李府君母家的表妹,比他只小數月,兩人自小定親,一起長大,可謂青梅竹馬。十七歲原本要成婚,但正逢叛亂,隨後老土司去世。
李家並非漢人,原本不用照漢人禮法為父親守孝。但李東庭小時除了習武,啟蒙之後,老土司也他帶去江南,拜了當時名滿江東的大儒楊階為師。這樣環境中長大的李東庭自然也恪守禮法,等到二十歲,守滿三年父孝後,方與丁氏結成了夫妻。婚後二人琴瑟和絃,本是神仙眷侶,不想她卻在生下阿鹿後撒手人寰。
他自十七歲起匆忙執掌家族,從此內平亂安民,外斡旋朝廷,殫精竭慮,終年不得空閒,這兩年更是忙碌,幾乎沒多少時間與女兒相處,只覺得彷彿每一次自己出遠門回來,她便彷彿又變得和之前有所不同了。方才忽然想到霞姑不在,阿鹿一人留在薔薇園裡,有些放心不下,便過來看上一眼。
李東庭踏著月光來到薔薇園,行至阿鹿屋前時,恰一個侍女解手回來,見家主來了,急忙跑來躬身問安。
李東庭問了幾句阿鹿近況,轉身要進屋,侍女忙道:“大人,今日府裡來了位裴娘子,此刻她在伴著阿鹿睡覺。”
李東庭微微一怔,“阿鹿頑劣,你們怎能叫客人與她過夜?”
侍女慌忙道:“大人誤會了,並非奴婢們偷懶,而是阿鹿與那位娘子十分親近,那位娘子便叫奴婢們回屋,說她照顧阿鹿起夜。”
李東庭扭頭看了眼女兒屋子的方向。
“大人若要探視官姐兒,我這就去叫她起來。”
李東庭搖了搖頭,“不必了,你回屋吧,我也走了。”
……
梅錦客宿土司府裡,夜裡豈敢深眠,李東庭與侍女在屋外廊下對話,聲音雖不高,但她立時便被驚醒,下床趿著鞋來到窗前,透過窗紗看了一眼。
月光裡,一個男子站在階下正和侍女在說話。男子身量頎長,側對著這邊,所以看不大清楚臉,但聲音聽起來,卻彷彿有點耳熟,正覺奇怪,見那男子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隨即轉身離去了,月光將他身影在地上投出了一道黑色暗影。
侍女送走李東庭,進屋時,梅錦開啟門,問了聲剛才的男子,知道竟是土司府的家主李東庭,這才明白他深夜現身於此的目的,應是探視女兒阿鹿,不料自己宿在阿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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