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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次是真辭職了？&rdo;總秘有點猶豫地問她。

&ldo;嗯。&rdo;周盡歡笑笑：&ldo;也沒臉做下去了，把宋總害那麼慘。&rdo;

總秘聽她這麼說，沉默了一會兒：&ldo;對不起，上次不分青紅皂白就罵了你，我知道事情不是你做的。&rdo;

周盡歡眉頭微微皺了皺，也沒說話，只是平靜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ldo;徐總這麼久沒有給我訊息，我實在忍不住來找你。&rdo;總秘有太多話想說，又有點犯愁：&ldo;宋總雖然嚴格但確實是個好領導，我也很想給他討回公道。lda的事我查出了一點頭緒，但宋總那邊一直沒有訊息，我去了他家一趟，沒碰到，暫時也聯絡不上他。&rdo;

&ldo;lda？&rdo;這個名字讓周盡歡覺得十分耳熟，她在腦子裡搜尋了半天才想起這麼個人：&ldo;原來秘書室的助理？&rdo;

總秘緊皺著眉頭猶豫了半天才說：&ldo;我知道事情不是你做的，是lda做的，她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的。之前她一直向我打聽宋總報告的事，半年匯報那天，我交給宋總的報告都是她列印好以後給我的。&rdo;

&ldo;這些事情你告訴宋演了嗎？&rdo;

&ldo;徐總說她會告訴宋總，但我懷疑……&rdo;總秘頓了頓說：&ldo;徐總沒有告訴宋總。&rdo;

&ldo;……為什麼？&rdo;周盡歡覺得不可能：&ldo;徐杏喜歡宋演，不可能不給他討回清白。&rdo;

總秘低頭抿了抿唇，半晌說道：&ldo;大概是因為這事要是告訴了宋總，宋總就會知道冤枉了你。&rdo;總秘輕輕喟嘆：&ldo;都是女人，這種心思也能理解。&rdo;

周盡歡聽完總秘的分析，沉默了一會兒：&ldo;你想要我怎麼做？&rdo;

&ldo;我想要你把這些交給宋總，是你的話，宋總應該會見。&rdo;總秘遞上一沓資料：&ldo;這是我透過公司幾個和她稍微熟一點的同事打探來的訊息，只有這些了。&rdo;

收下了桌上用黑色資料夾裝起來的資料，周盡歡只覺得內心五味雜陳。

人人都道宋演做人失敗，人緣極差，誰能想到他出了事之後大家都爭先恐後在幫他。在四戶通路久盛，他就是最大的領導，不需看任何人的臉色，所以他從來不曾逢迎過誰。但周盡歡沒想到的是，宋演出事以後，公司裡的同事們並沒有覺得鬆一口氣，也沒有慶幸，反而大家都陷入一種群龍無首的恐慌狀態，整個公司比之前盛傳宋演要諫言關閉四戶通久盛的時候還要飄搖。

現在想想，宋演的嚴格和無情主要是針對違反原則的行為。他一直都獎懲分明，他來以後，加班費都儘可能給了，雖然沒有很多，但大家還是覺得安慰。

考慮了一整晚，周盡歡沒有給宋演打電話。雖然她有宋演的私人手機，也知道他家的地址，甚至因為之前找他爸爸幫過忙有他爸爸的電話，但她還是沒有找他。她也說不出願意，只是不知道該以怎樣的面目面對他。

仔細研究了總秘給的資料以後，周盡歡決定親自出馬尋找lda，只要她還在江北，她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

大家都覺得她笨，她在職場上嫩得如同剛入職場的新人，可笨的人總還有一點別的缺點，比如拗。她就是要大海撈針，就是要死不放棄，只要她活著，她一定要還宋演一個公道。

lda入職的資料後來都被人給替換了，等總秘發現問題去查的時候已經全都成了假身份。公司里人人都用英文名，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