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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的不說,就說二房的程珪,李氏想關心都不敢,二房的朱氏像防賊一樣,生怕李氏搶了她孫子。
呵,小人之心!
程五老爺現在是真希望朝廷快點處理賑災銀貪墨案,在京城的胞弟,也該用心把程知遠從案子裡摘乾淨。
人雖然死了,救不回命,至少要留個清名。
程五老爺這種想法,一開始是從族裡利益出發,為了南儀程氏的名聲考慮,為了京城的胞弟著想,現在則多了一個理由——犯官之子不能參加科考,程知遠身上的罪名不洗清,程卿那孩子會被耽誤!
那就真的挺可惜了。
五老爺思慮片刻,還是去書房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京城。
「一定要親手交給六老爺。」
……
程卿考了丁字班97名。
程珪考了乙字班19名。
兩人的成績擺著,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差距有多大,周嬤嬤一聽這訊息就知道老夫人會高興。
果然,老夫人聽了這訊息,讓人叫來三兒媳黃氏:
「珪哥連放假都不回家,一門心思關在書院苦讀,他的精力都用在科考上,你這個做嬸嬸的也要多關心他的衣食住行。」
黃氏急忙辯解,「知道珪哥放假不回來,兒媳已令人送去了新裁的秋衣,過些天的中秋文會珪哥肯定要參加,又給他添了一百兩銀子,母親若覺得不夠,兒媳命人再送!」
一年一度的中秋文會是南儀盛事,讀書人顯才揚名結交人脈不說,程珪已經十六歲,二房為了讓他專心科考並未給他議親,但若真有極好的親事,二房也不會拒絕。
一個少年是否優秀,要看父親的官職,看家族的整體勢力,也要看少年人自己的風儀。
中秋文會,就是最好的場合,黃氏知道婆婆疼愛程珪,自然會把這些事都替程珪打點仔細。
反正是用公中的銀子,黃氏真不心疼。
朱老夫人勉強算滿意,黃氏只說了秋衣和銀子,老夫人發話讓廚房每日燉一盅滋補的湯品送去書院。
「一定要看著珪哥喝掉,身子垮了,他的科考抱負怎麼實現?」
「還是母親思慮周全。」
黃氏恭敬聽了,自去安排不說,正房裡只剩下周嬤嬤和朱老夫人兩人,老夫人笑容意味深長:「又是一年中秋文會,珪哥要參加文會,我看那小孽障多半也要湊這個熱鬧。」
周嬤嬤陪著笑,「他如何能和珪少爺相提並論,老夫人若不喜,不如——」
老夫人抬手製止:「中秋文會有太多人關注,五房的老匹夫防我們似賊,倒不必動手對那小孽障做什麼,讓他去,看他是受到的奚落多還是讚譽多!」
「那可不好說,文會上才俊如雲,或許都沒人注意到他。」
周嬤嬤這話討了朱老夫人的喜歡。
是呀,中秋文會雖是在南儀舉行,宣都府的青年才俊都會去,程卿一個不起眼的小郎,又會有幾人注意?
朱老夫人覺得自己對程卿似乎太過關注,那小孽障哪裡配!
……
月亮一晚比一晚圓,中秋也一天比一天臨近。
書院的學生們有些浮躁,都想在中秋文會上大放異彩,夫子授課時頻頻走神。
或要精心準備兩篇文章,或要提前備好幾首詠月的詩詞,拿到中秋文會上亮相,程卿走到哪裡都能聽見大家討論中秋文會,崔胖子私下裡也問她有沒有準備好,程卿反問對方要做什麼準備。
崔胖子奇道:
「人人都有佳作呈現,你不準備如何脫穎而出?」
在文會上和一群讀書人比文才?
別逗了!
程卿敢參加科考,就因為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