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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範依凝點了下頭表示認同。「你沒怎麼變，還是像以前一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許代柔嘴角抽搐了一下。

「真沒想到能被你記住。」

「被你說中了，想忘記也難。」

「？？？」

許代柔頗為驚恐，她這是當面承認自己性/冷/淡了嗎？

「你說我將來一定找不到男朋友。」看出來許代柔想偏了，範依凝補充道。「確實被你說中了呢。」

原來是這個事，許代柔舒了一口氣。

「真是抱歉，以前年紀輕，說話不走心。」

一句玩笑話被級了這麼多年還挺可怕的，不過畢竟是許代柔不對，應該道歉。

範依凝沒有回應這個道歉，不知是覺得沒必要道歉，還是不想接受這道歉。

「你呢？三十歲了還沒有結婚麼。」

這人真的是非常喜歡扎別人心，平時被親戚們追問就算了，怎麼老同學一見面也提這個？

「謝謝你的關心，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許代柔擺出非常官方的笑容，想著怎麼把話題轉移。

「沒男朋友嗎？」

「沒有。」

「女朋友呢？」

「沒……哈？」

許代柔低頭吃飯，猛地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問題，詫異地抬頭。

範依凝依舊像沒事人一樣，彷彿剛剛的話都不是她說的。

「高中時，你不是很喜歡隔壁文科班的一個女生嗎？幾乎鬧得人盡皆知，後來你高三下班學期幾乎沒怎麼來上課，直到臨近高考才出現。」

最不願意回想起的事情被戳破，許代柔十分拙劣地否認。

「想不到學霸還關注這種花邊新聞，不過很遺憾，你記錯了，後來我沒去上學是因為我是藝術生。」

「讀了外語專業的藝術生？」

範依凝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謊言。

「你怎麼知道？」

連自己學什麼專業都知道也太奇怪了吧，她們交集並不多，也就是普通同學的關係，許代柔連範依凝考的什麼大學都不知道。

「從別人那裡聽說的。」

「別人是誰？」

許代柔連畢業典禮都沒去，大學又是在離家很遠的城市，這十年來她沒跟任何高中同學聯絡過。

範依凝瞥她一眼沒說話，看起來是懶得解釋。

所以說她最不擅長應付這種型別了，溝通都成問題，只是說幾句話就覺得心情煩躁。

許代柔不想跟她繼續討論高中的事，快速解決午飯後，兩人一起回到醫院，走到住院部門口什麼也沒說就分開了。

反正馬上還會見面，範依凝就什麼都沒說，而許代柔是已經不想跟她說話了，再多說幾句自己大概會發瘋。

兩點多的時候，上去那個男醫生跟範依凝一起來到507，通知病人去手術室。做手術不需要很多人陪同，許代柔的父親讓許代柔的嬸嬸和其他親戚待在病房，父女兩個帶著需要的東西陪著許代柔的母親去手術室。

等待是一件漫長而又痛苦的事。

將母親送進手術室後，許代柔雙手合十坐在外面的長椅上，默默祈禱。

正打算進手術室的範依凝看到許代柔猶豫著停下腳步，隨即鬼使神差地走過去。看到眼前忽然出現一雙鞋子，許代柔疑惑地抬起頭，正看到面無表情的範依凝。

「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許代柔還沒反應過來，範依凝就已經走進手術室。

☆、番外

手術很成功，醫生說癌細胞沒有擴散，好好靜養不會有什麼問題，得到這個訊息的許代柔和父親都鬆了口氣。訊息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