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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挺好。」許代柔小聲嘟囔，許媽媽瞪她一眼。

「我跟代柔一樣，也是絕緣體。」

飯桌上許媽媽一直給範依凝夾菜，範依凝一直道謝從未謝絕，對許代柔父母的問題也是有問必答，一絲不耐煩都沒有，看她像被查戶口似的盤問許代柔都看不起去了。

「媽，你可別查戶口了。」許代柔插話，真怕下一句她就要開始問範依凝家有幾口，想找什麼樣的物件了。

「好好，吃菜吃菜。」

許媽媽笑，很聽女兒話什麼都不問了。

吃過飯，範依凝就打算立刻回去，雖然許媽媽百般挽留，但她還是謝絕了。

「明天不是休息嗎？」

「嗯，但還有些工作要在家完成，就不再叨擾了。」

「我跟你一起走，爸、媽，我也回去了。」

許代柔換上鞋跟著範依凝一起朝停車場走去，時不時瞄一眼走在身邊的範依凝。看得出來範依凝確實是很忙，估計今晚也是百忙中抽時間過來的。

「既然很忙，就推辭好了，何必這麼辛苦地趕過來。」

範依凝瞥了許代柔一眼，隨即移開視線。

「不辛苦。」

黑眼圈都那麼明顯了還不辛苦？這傢伙真把自己當機器人了嗎？

範依凝找到車位，站在車門前找鑰匙，把手伸進揹包裡摸了半天，忽然一陣暈眩，人一歪險些跌倒，好在許代柔即使扶住了她。

「喂，你沒事吧？」許代柔被嚇了一跳，頗為擔憂地看著她。「頂著一張熬夜過度的臉還說不辛苦，你是不是很多天沒好好睡覺了？」

這種情況許代柔最清楚不過了，剛畢業那幾年，為了幫父親的公司度過周轉期，許代柔沒少起早貪黑，連續熬夜一週就是範依凝此時的樣子。

「我沒事。」

都這樣了，範依凝還是那副表情，彷彿在跟什麼較勁，但眼神都迷濛了。

許代柔抬起另一隻手探了探範依凝的額頭，又摸了下自己的，有點熱，可能還有些感冒，她真是服了這個女人。

「行行行，你沒事。但為了馬路上其他人的安全我覺得你還是別開車了，我家就在附近，先去我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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