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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機給林槐打電話,電話接通,林槐聲音永遠清冷,帶著疏離感:「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有事說事,我在忙。」
「你忙個屁啊,你手上幾個專案都到收款環節了,那老頭走了沒?」
林槐回他:「董事長早走了,是真有事。」
池明遠把玩著打火機,對著車內的後視鏡看眼尾的一條傷痕,應該是昨天林槐不小心用指甲劃傷的,那時他們的體位屬於後入位,林槐不喜歡,想轉身時揮手擦過他眼尾留下這道痕跡,「你今天怪怪的,往常這時候你早掛電話了,今天還肯繼續聽我電話,怎麼,轉性了?」
「那掛了。」
池明遠被噎住,「林槐,你什麼時候能學著順著我點,晚上一起吃飯嗎?」
「我是真的沒空,新接了一個專案,要做方案。」林槐撒謊道,忙是真的,但不是新專案,他要整理交接檔案。
「那你忙。」
池明遠心不甘情不願的結束通話電話,細想總覺得哪裡不對,若是以往林槐肯定會說:「吃飯不在協議裡面。」
每次約他吃飯比約皇帝還難,今天的林槐溫柔了不止一倍兩倍。
往好的方便想,或許是被自己感動了呢?
池明遠心情好了些許,開啟車內音箱播放音樂,他偏愛搖滾樂,剛進入感覺電話響起,是舅舅,接通,那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明遠啊,你大了,不是兩歲三歲了,怎麼又跟你爸鬧起來了,你爸這些年的不容易我們都看在眼裡,你就不能體諒體諒你爸?」
「體諒他什麼?體諒他把我媽害成現在這樣?」
「都說了多少遍了,醫生也說了你媽是產後抑鬱症自己胡思亂想,那些事你爸根本沒做……」
池明遠顧不上禮貌不禮貌,粗暴地打斷舅舅:「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明明是池淵的錯,明明一切罪魁禍首是他,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好人,池明遠恨恨的砸向方向盤,調轉車頭去本市最大的娛樂場所,新東泰。
新東泰是市區最熱鬧的娛樂場所,內含ktv、酒吧、足浴、spa、蒸桑拿到各種一對一服務應有盡有,俗稱男人的天堂靈魂的棲息地,池明遠喜歡在新東泰談業務,男人嘛,幾杯酒下肚,話還沒說開人先飄,簽單也是分分種的事,林槐不喜歡,他偏好安靜的咖啡廳或音樂輕吧。
大概今天運氣不好,約朋友一個也沒約到,池明遠負氣新東泰樓上的酒店睡了一覺,醒來已是晚上九點,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間。
有幾個未接電話,舅舅的,發小的,還有他最不想看見的池淵的,唯獨沒有林槐的。
正煩燥著,池淵的電話不適時的打進來,接通,那邊是質問的口氣:「你去哪了?你外公在找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還有工作,你現在在哪?」
池明遠氣得想扔手機,譏笑道:「我在哪?我在新東泰玩男人,池董要來看看嗎?」
「別胡鬧,你……」
池明遠關掉手機,手機以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在門口的地板上,整個世界瞬間安靜。
沒人理他,沒人陪他,他叫來兩個小少爺陪酒,其中一個跟林槐很像,現在的少爺都走包裝人設路線,什麼陽光大學生、軟萌小奶貓、活力體育生、替父還債的清冷好學生、被前任傷透心出來找安慰的可憐小狗,池明遠抱著的這個清冷小男孩走的路線正是替父還債的好學生。
好學生推著池明遠的手,「先生,我不喝酒,請你自重。」
「你怎麼跟他一樣,不知趣,喝,一杯一千。」
小男孩盯著酒,眼睛紅了,「先生,你這是對我的侮辱。」
「兩千。」
男孩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