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2/4 頁)
是從哪個罐頭下面發出的聲音,“全體準備!列陣!前進!”
還未衝鋒過的騎士與侍從們開始緩緩前進,列起了整齊的衝鋒陣型。他們前後隔開兩三個騎槍的距離,漸漸加速。
維克多的第三箭已經射出去了。這一箭同樣迅疾,直奔狂暴獸人的眼睛而去。獸人手上的動作更快,伸手在面前一晃,再垂下來時,已經握著一支羽箭。這羽箭周身也被那灰色霧氣包裹住。維克多正驚愕時,狂暴獸人猛地一揚手,那支裹著灰氣的羽箭便飛快地朝著維克多的方向過來。不等他有所反應,這一箭便從他的右耳邊滑了過去,破開的氣浪打在維克多的臉上,擦出一條隱約的紅印。
這時候,維克多才猛地往裡一縮,深深吸了口氣,大口喘息起來。
“如果這一箭落在自己的臉上……”維克多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這時候,騎士們已經完成了加速。他們的騎槍全都放了下來,在獸人胸腹與小腿高度微微擺動。騎士們封住了獸人所有的閃躲路線,也完全不再畏懼那可能發起的騎槍投擲。一個騎士倒下了,會有後來者跟上。哪怕折損一半的人手,他們也要將這隻已經狂暴的狂暴獸人殺死在這裡。
騎士們或許認不出一隻狂暴獸人狂暴的跡象,但他們都聽過那些從北方前線退下來的精英的講述。這種長滿了鱗片的獸人平時只是難對付的敵人,一旦狂暴起來,便是一架殺戮的機器,不可阻擋。即使是床弩射中他們的身體,也會失去幾乎一半的力道。原本能釘穿整隻獸人的長槍一般的弩矢僅僅能夠破防,投石機偶爾砸中目標時,也只能讓它們倒在地上暈上一會兒。
在邊境,選民與神恩者會在這種時候挺身而出,闖入敵陣,拯救世界。但在佛羅倫蒂諾……
所以,他們一定要阻止怪物的肆虐。
“禁衛軍!”中間的騎士高聲喊道。
“犧牲即是榮耀!”眾人應和道,策動胯下戰馬,加速到了極致。(注一)
狂暴獸人的視線被馬蹄聲吸引過去,不再惡狠狠地盯著維克多的方向。它瞥了一眼落在一旁的騎槍,咧開嘴,露出一嘴尖牙,彷彿是在笑。維克多偷偷探出腦袋,只見騎兵越來越近,眨眼間那些騎槍就要撞上獸人的身子。再看那獸人,只見……
維克多的眼睛只捕捉到一個模糊的灰影,隱隱能看到那怪物一躍而起,然後出現在騎兵陣型最後一排的一名靠中間的侍從身前,猛地將對方撲倒下馬。那侍從立時便死於喉骨斷裂與顱骨骨折——後者是撞在地上的結果。狂暴獸人動作流暢,從那侍從的腰間抽出一柄一整隻手臂那麼長的釘頭錘,掄圓了手臂朝著那些還在衝鋒的騎兵們擲去。釘頭錘在這種高速下幾乎劃不出優美的投擲武器的曲線,它就像一塊大個的石塊一樣沿著一條近乎筆直的拋物線打中了另一名侍從的背脊,將他也打落下馬,口吐鮮血。
“該死該死該死。”維克多喃喃自語。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身來,再次抽出一支箭來,搭上弓弦。他拉滿了長弓,凝神靜氣,一雙鷹眼死死盯住再次跳入騎兵佇列的狂暴獸人。他沒有射箭,他在等待機會。這機會不僅是獸人將眼睛露出來的那一瞬間,也是那獸人無心躲閃的瞬間。
一個需要用近戰者的鮮血堆出的瞬間。
狂暴獸人還在不停地移動著,出乎意料的高速。維克多的箭簇隨著對方的移動而變動方向,引而不發。一條又一條曾經高貴而受人敬仰的生命死得毫無還手之力,就像是被小孩子踩死的螞蟻一樣。這一戰過後,不知又有多少婦人與少女要傷心一陣,也許還有平民家的痴情女子,猶自在夢中遇見自己那已經慘死的心上人。騎士們見策馬衝鋒已經無濟於事,又見那怪物在自己佇列中肆虐,便紛紛拋下了累贅的騎槍,從腰間拔出各種單手的兵器。有些是釘頭錘,有些是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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