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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把我扒光嗎?」他還在笑。
廢話,當然要公平。我只穿了一件單褲,你卻全身整整齊齊的算是怎麼一回事?
他拉住我的左手,從他的右肩位置滑入袖筒,他的右臂從袖筒裡褪出來,右手扣住了我的左手。
同樣地,他的左手扣住了我的右手。
太宰治稍微用了點力氣,我被他順著壓倒在身後的床上,我睜大眼睛瞧著他,心說形勢是怎麼就突然之間變成這樣的?
他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一隻手握著我的兩隻手腕,我吃驚地發現我掙不脫。
太宰治他騰出另一隻手摸了摸我的臉頰,故作思考:「嗯,從哪裡開始比較好呢?」
這句話說出來,就好像他面前擺著一盤上好的精肉牛排,他卻不知道從何下口。
他的手指沿著我的眉骨眼梢勾勒,滑過鼻翼探到唇角。他停下,隨即又勾起手指在我的唇上摩挲了片刻。他的撫摸很輕柔,在我避無可避的這當下,每一分觸感都被無限放大,有些癢,我想用手去阻止,偏偏被太宰治按住動彈不得。
他的手再次移動起來,這次沿著臉頰一直往右,撫上我的耳廓,流連了幾番。隨後他輕輕捏住我的耳垂,停住了。
我咬咬牙,調整了一下呼吸,開口道:「你當我是貓咪嗎?摸來摸去的,你別這樣……」
他的手移回到我的唇邊,他的聲音壓低了:「那你說,我要怎樣?」
沒等我給出答案,他已經俯下身子,沿著手指滑過的路線一路吻下去。
他的唇瓣擦過我的嘴角,我只覺得大腦在「嗡嗡」作響,這真是一種折磨,我怎麼就忘了呢,太宰治他折磨人向來有一手。
手依舊被按得死死的,他已經吻到了脖頸,手還放在我的鎖骨上,一點點環繞、逡巡。他的動作很緩慢,卻讓我的心跳速度越來越快,連呼吸都無法保持穩定。
我連聲音都變了形:「你放開我啊……太宰治。」
「好啊。」他應答地很快,手也收回地很快。
然後……我就很尷尬了,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手該放在哪裡。
他拉著我的手一路向下,在我耳邊說著:「不是要幫我脫衣服?繼續啊。」
我感到臉部溫度瞬間升高,只是用力握著他的手。
「阿澈,我身上哪裡你沒見過,這時候害羞什麼?」
那不一樣啊!我簡直要喊出來了。
許是我一副凜然赴死的表情太過壯烈,太宰治窩在我的肩頸旁邊笑出了聲:「阿澈你實在是……太可愛了。」
做不了狠事就不要說狠話,這是我今天學到的一堂課。
「太宰。」我喊著他的名字。
「嗯。」他回應。
「太宰。」
「嗯,我在的。」
「太宰。」
「阿澈。」
他沒等我再喊出聲,吻住了我的唇。
面板因這相觸而戰慄。每一次呼吸都沾染了太宰治的味道,那是讓舌頭都能融化的甘甜,我沉浸在這一道美味的菜餚中無法脫身,只希望舌尖能探尋到更多的新鮮滋味。
他的手移到桌旁拿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繼而哺到我的口中,明明是冷水,流入喉嚨卻彷彿沸騰般炙熱滾燙。他纏上我的舌,像是交纏盤錯的樹根,不肯輕易放我離去。他吸吮著舌尖上的水滴,順便帶走了我口中喘息的聲音。
我攬住他的脖子,將他進一步拉向我。
吻繼續加深,身體的溫度逐步攀升,頭腦開始變得不清醒。我是一把未經除錯的豎琴,他撥弄著我的琴絃,撫摸著我的弧頸,調引著共鳴箱發出如同潺潺水聲般流淌的樂音。
鐘錶的秒針一聲聲地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