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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旭傑的話剛出口,原本面沉如水的嚴猛便大大震動了一下,一臉枯黃的臉也隨之突然失掉了血色。
這下,連李哲都看出他的身體的確有問題。
嚴猛首次將視線轉到黃旭傑身上,驚訝地看了他半晌,連咳數聲後才啞著嗓子道:“老夫的確受了不輕的傷,這正是你‘誅殺’老夫的大好時機呢!”
從其咳嗽時沉悶的肺音來看,傷勢已經重到影響了內息的吐納,這次,連趙自方都變得喜形於色。
黃旭傑的表現再次出乎眾人的意料,聽到嚴猛的話,他似駭了一跳,猛地後退幾步,急忙擺手道:“前輩說笑了,以前輩的實力,就算傷得再重,殺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我怎敢同前輩動手!”
不理嘻皮笑臉的黃旭傑,嚴猛面若寒霜問趙自方道:“你呢?”
趙自方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才嘆道:“我本不該趁火打劫,不過,此事關係我崑崙一脈的興亡,在這裡只能厚顏一次了。”想到活捉李哲的獎賞,想到嚴猛懷內的火蜞內丹,再想想嚴猛的傷勢,他終於決定賭這麼一次。
聽他這麼說,李哲立即憤憤不平大叫起來:“你好無恥!”相較‘天劍’這幫人,李哲還是更希望能落入這不知是何目的的嚴猛手中,他又用上了激將之法。
不過,這次的話明顯沒有效果,隨著趙自方前跨一步,其與嚴猛立即進入決戰狀態,此時此刻,他們混然無我,既將周遭的一切盡皆攝入眼中、耳中,卻又將一切不利自己的影響完全排除。
這種神奇的狀態,非當局者是難以言喻的。
李哲對此雖然不懂,但當他看到趙自方沒受到任何影響時,還是明智地閉口不言了。
相互凝視,兩人並未做出任何動作,一股輕風便在其身前形成,它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徐徐旋轉,卻輕易地帶起大量的石屑,就連那些大如人頭的山石也如不受重力般漸漸浮起。
雖然那勁道的僵持點居於兩人的正中央處,但是,嚴猛渾然自若,而趙自方卻咬牙切齒,一張臉掙得通紅,更能說明問題的是,他全身衣袂如處在強大的風暴中振振欲裂,明顯遜了嚴猛一籌。
心知不是嚴猛的對手,若非肯定對方身負重傷,趙自方早就自動認輸,暗歎一聲,他將手伸了出去。
右手併掌,左手扶在右手腕間,臉上盡顯吃力表情,他如挪動萬斤巨石般一寸寸將掌推出,才推開半尺,額頭已見熱汗。整個右手更是不知在何時已變成草坪般蔥鬱的深青色。
沛不可擋的氣勢如大海的波濤般一浪高過一浪地至其掌間擴散開來,逼得李哲呼吸困難,他不由自主地連連倒退,直退出五米之外方覺好受一點。
原本僵持在兩這之間的石塊則如受到重物猛擊般,如出膛的子彈狠狠射向嚴猛。
這就是“青木掌”吧!想不到趙自方這招的起手勢便有如此威力,李哲不由變了臉色,為嚴猛暗暗擔心不已。
對沖他飛石塊熟視無睹,嚴猛提起右手食指,然後,抬頭望天。
隨著那獨指的豎在胸前,嚴猛蒼老的容顏上突然洋溢位無限活力,整個身軀更是雄偉了一截,如同無法動搖的山脈般巍然屹立,又如廣袤的大海般深不可測。
這一刻,他的人散發出奇妙的誘惑力,彷彿已成為天地的中心,萬物隨他生長,星晨為其左右,連眾人的呼吸都情不自禁地被他主導。
黃旭傑臉色發紫,嘎聲道:“‘奪天指’!”
話音未落,波地一聲,一股血箭從趙自方胸前激射而出,然後,他重重地仰天跌倒。從頭至尾,李哲根本沒看到嚴猛出手。
“師傅!”悲嘶一聲,那崑崙青年猛撲到趙自方面前,緊緊抱住氣息已絕的他。
看了趙自方的屍體一眼,嚴猛輕嘆著對其徒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