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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慶擦了擦頭上的汗,苦道:「莊家的少東家說,當初要的是三味藥材各十萬斤,少一味少一錢都不要啊!」
「完了完了……」王天仁喃喃自語了一會兒才終於緩過了神來:「莊家來的人現在在哪裡?」
「現在還沒走呢!」
王天仁一聽,哪裡顧得上其他,帶著一家人匆匆走了。
剛才還十分熱鬧的榮壽苑,眨眼便已經寥落頹然了,而臺上的戲還在唱。
孟老夫人彷彿被人在寒冬裡澆了一盆子冷水,渾身都在顫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過,我會幫忙,」 她頓了一下,端起了杯子,輕啜一口,然後抬眼,眉目輕挑:「只要他敢。」
孟老夫人氣得心「突突」地跳,嘴唇都在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我累了,先回去了。」孟華笙屈膝行了禮,便與棠於意並肩離開了。
孟老夫人揮揮手讓其他人也離開了,獨自憤恨地坐在戲臺下。臺上還在唱戲,唱的是《玉堂春》,正是要大團圓的段子,與她如今的寥落恰恰相反,卻不知是誰點的,當真諷刺!
劉媽急忙去拿了清心的丸藥來給孟老夫人服了,待她平靜一些才道:「小姐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啊,自從姑爺進了府怎麼就變了?」
老夫人眼睛眯了起來:「她以為長大了,翅膀硬了,便要來反抗我,她還嫩著!」
「小姐自然是不懂事,可是我覺得這可能都是姑爺攛掇的,我們可要防著他才好。」
老夫人臉色陰晴不定的,然後忽然睜大了眼睛:「你去給我查查這姓棠的到底是什麼來歷,我總覺得他是有意接近華笙的!」
「是,我這就去找人查清楚。」
出了榮壽苑,視野驀地變得寬闊起來,連心情都好了許多。兩人並肩走著,棠於意忽然笑了出來,然後不知怎地竟伸手像是想揉孟華笙的頭髮似的,孟華笙卻偏頭躲開了,只是臉卻有些紅了。
棠於意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卻是笑道:「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壞!」
這下孟華笙的臉便更紅了,可是卻硬裝鎮定地轉過頭去。
棠於意依舊笑著:「你這是早就想好了罷,嘴卻那麼嚴實,害我白擔心了一場。」
孟華笙臉色恢復正常,平靜道:「本來也並沒有想要瞞你,可是我也不知這件事能不能辦成,所以便沒有說。王家是匆忙運走的血竭,所以應該不會看那血竭是不是好的,否則便難辦了。」
棠於意瞭然,又道:「那如今就算是成了?」
「成了一半。」
王天仁回去一一開啟了裝血竭的袋子,發現果然都是長黴的,竟然沒有一袋子是好的!他猛然想起孟家去年收了十多萬斤的鮮血竭,可是偏偏遇上了連陰雨,把血竭都捂長黴了……
只是如今他想起什麼都晚了,為今之計只能讓莊家把其他兩味藥拿走,價錢什麼的都好說,也許還能挽回些損失。
可是王天仁把自己的意思和莊家一說,莊家來人的態度卻十分強硬,說是當初說好要三味藥,如今只有兩味,違反了合約,所以絕不會給王家銀子了。
這還不算,王家沒有按時把藥湊齊,耽誤了莊家的生意,所以要賠償莊家四萬兩銀子,否則就要公堂上見。
王天仁哪裡會料到這樣的情況,只得先把莊家安撫下來,再想其他的法子。如今這件事若是處置不好,怕是會動搖了王家幾代人的基業。也因了這件事,王天仁看著新納的六姨娘都喜歡不起來了。
王家不得不開始把二十萬斤的藥材低價賣出去,可是這麼大量的藥材,哪裡有地方能吃得下。而且也不知怎麼了,即便賣的如此便宜,卻沒有人來買這些藥材。
王家賣了幾日,也沒有賣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