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第1/2 頁)
快上高中的女孩子是是非非也懂了不少,看見別的女人從自己父母的房間出來,說不亂想是不可能的。
緊接著,喻林一向不怎麼好的身體狀況急劇下降。
從母親住院起,雖然沈老師再也沒有出現在她家,阮一也從內心認定了她和父親的齷齪事。
只是喻林的身體越發不好,她馬上也要中考了,根本沒有精力去管大人之間的事。除了每天按時按點的上學放學,其他時間都耗在了病房陪護。
那天是中考的最後一天,喻林像往常一樣催促她早點去考點報導,甚至為了讓她安心還起身喝了半碗粥。
短短半天,等她考完副科出了考場,一開啟手機,一連串的未接電話。
心裡頭不好的預感一點一點放大,直到她趕到醫院,看到空著的病床,六月的天身如冰窖,指尖都控制不住的顫抖。
早上還在催著她早點出發的人,不過半天時間,連最後一面都沒見著就不告而別了。
她慢慢蹲下身子,雙臂無意識地環住了自己,紅著眼眶開始悔恨自己為什麼沒早點發現今早上喻林的一反常態。
悔恨之間又不由自主地把痛恨轉移到了阮文邦和沈老師身上,她捏緊了拳,任由眼淚啪塔啪塔奪眶而出。
從那以後,她一次也沒有給過阮文邦好臉色看。
她有一個小本子,上面記錄著自己成年倒計時,之前她想過,一旦自己成年了,就帶著喻林所有的東西搬出去自己住,不願和這個自稱為父親的人再在一起。
發誓以後不會輕易掉眼淚,在唯一一次和阮文邦一起出門的那一回,她看著工作人員手裡的紅戳蓋在了戶口本喻林的那一頁上,大紅色鮮艷的&ldo;銷戶&rdo;二字再次帶動了鼻尖的酸澀。
她彷彿真正意識到,從那一天起,她喊一聲媽媽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回應了。
對母親的思念和愧疚一絲一毫都轉化成了對另外兩人的憎惡,她恨阮文邦的不作為,也恨他做賊心虛帶著全家背井離鄉,更恨姓沈的那女人在她家的惺惺作態。
直到前幾天,和江城隔著千里之外的新家,堂而皇之地坐著那個女人,她爆發了。
當時什麼都沒多想,阮一二話不說卸下書包就甩了過去,砸了她滿臉。
沈茹驚叫著躲開,順勢又弄倒沙發旁一個花瓶,聲音尖利,&ldo;阮一,你發什麼瘋?你爸把我弄得丟了工作散了家庭,你還敢打我?&rdo;
&ldo;我不敢打你?&rdo;阮一冷哼一聲,抄起身旁一個半人高的青瓷就一個猛力砸在了她腳邊,&ldo;我不僅打你,我還敢要了你的命!&rdo;
&ldo;來啊,你過來啊。&rdo;小姑娘滿臉戾氣見一個沒砸中又抄起另一旁對稱的那一個,&ldo;我還有大半年才成年呢,就算進去了表現好一點還能減刑,你要不要來試試?!&rdo;
家裡本就一片狼藉,那個瘋女人不知道從哪兒拿到了家裡的電話,劉嫂以為是客人,不疑有他還特意去軍大院門口迎了一下,沒想到她一來就開始發瘋,把大廳弄得亂七八糟。
阮一一回來更不得了,要不是她攔著都能去廚房拿著菜刀出來對峙。
兩人爭執間去找救援的阮老爺子正巧回來,一左一右帶著兩個警衛員,三下五除二就把沈茹給制住了。
他沉著嗓子,顯然氣得夠嗆,&ldo;你還敢上我們家來鬧,你要真覺得冤等文邦回來我們一家子就在這和你講個清楚!&rdo;
沈茹扭了兩下肩膀,沒逃出桎梏,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ldo;你們一家子沒一個是好人!我連阮文邦一根毫毛都沒碰到,那個病女人就演吧,把自己演死了,阮文邦還怪到我頭上?好,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