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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槐袖了荷包,笑的不見眉眼,連連點頭答應,推了張大姐,一路有說有笑著往山下去了。
李小么雙手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看著兩人說說笑笑的往山下去。
李宗貴挨著李小么,也胳膊抱在胸前,看看兩人,轉頭看看李小么,再轉過去看看一臉鬱悶蹲在地上的張鐵木,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張大姐可說過,一定要先看著她弟弟成親,續了他們老張家的煙火。”
李小么轉頭瞄了李宗貴一眼,彷彿沒聽到他的話,甩著胳膊晃回去繼續睡覺了。
昨晚上被他們吵得一夜沒睡好,大清早又被大哥拖起來祭祖,這會兒山上清靜了,她得回去補覺去了。
這個富足的年,從三十一路吃喝玩樂到十五,出了十五,這年就走得沒影子了,李宗梁約束著眾人,該練功的練功,該幹活的幹活。
魏水生帶著孫七弟等幾個性子謹慎會侍候牲口的,去了趟鄭城,又添了輛太平車和兩頭牛。
這兩輛太平車,從出了十五就沒閒著過,一天一趟,天天從鄭城往山上拉東西回來,什麼蘆蓆、竹檁條、瓦片、木頭等,或是現成的傢俱、被褥、帳子、窗簾、鍋碗瓢盆等等東西。
眾人忙了將近一個月,總算將院子、屋子真正收拾了出來,五間正屋和廂房都蓋上了嶄新的青瓦屋頂,裝好了門窗,上了油漆,屋子裡都漫了一色的青磚地,窗戶糊上了上好的棉紙。
李小么和李宗梁五個,搬進了那五間上房。
正中一間做了客廳,李小么佔了最東邊一間,李宗梁和魏水生各佔一間,李二槐和李宗貴合住一間。
李小么進了幾趟城,親自挑了自己和哥哥們用的床、桌、櫃回來,又掛了窗簾、帷幔,一時間,新家氣象十足,十分的象樣子。
張大姐佔了東廂頭一間,張鐵木等人兩人一間,各自住下。廚房添齊了東西,山上氣象煥然一新,有錢就是好辦事。
直忙進二月,眼看著山上色色妥當了,李宗梁等人舒了口氣,一邊專心帶著眾人練功,一邊隔幾天進趟城,打聽尋找妥當長遠的營生。
………………
二月中,李宗貴、李小么帶著張狗子,孫七弟趕著太平車,一大早就從山上出發,往鄭城採買糧食和油鹽等東西。
李宗貴和李小么買好東西,吩咐孫七弟和張狗子看著裝車,兩人晃出來,先去府衙門前的分茶鋪子買了邸抄,李小么又去了趟藥鋪,和藥鋪夥計以及掌櫃打了招呼,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出來,沿街看著熱鬧,一路往大車店會合張狗子他們。
轉過幾條街,離鏢行門口不遠,李宗貴腳步突然頓了頓,拍了拍李小么示意她,李小么也已經看到了正從鏢行出來的一箇中年鏢師,短打扮,三十歲上下,中等個,極精壯,面相有些陰鷲,可不就是那天在柳葉兒茶館見過的,那個信陽府過來的鏢師。
兩人對視了一眼,信步跟在鏢師後面,一路跟進了柳葉兒茶館。
兩人放慢腳步進去,尋了個離鏢師不遠不近的位子坐下,要了兩碗杏仁擂茶,一碟子云片糕,如茶館裡其它人一樣,悠悠閒閒的品著茶,低聲說著話。
鏢師一個人大馬金刀的坐著,陰著臉只顧埋頭喝著碗八寶擂茶,喝完了一碗茶,又要了一碗。
茶博士剛把第二碗擂茶送到,茶館門口進來位穿著承信郎軍服,斜挎著柄馬刀,二三十歲的年青將官,將官站在門口,轉頭四看,鏢師急忙站起來招呼:“師弟,這裡。”
將官笑著揚了揚手,幾步過來,要了茶,打量著鏢師笑道:“師兄怎麼這會兒又過來了?這剛出了正月,鄭城就有大生意了?”
“哪是生意上的事,是件麻煩事,還是年前那趟鏢。”鏢師停住話,看著茶博士擺放茶水點心,再看著茶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