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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瓜爾佳氏從一個無寵的小常在搖身一變, 成了享受嬪級份例和待遇的宮中新寵。
之前瓜爾佳氏跟著德妃住, 位分提到了嬪, 哪怕沒有冊封——這個時候,康熙都是攢足了人一起冊封,一次批發好些張「上崗證」, 瓜爾佳氏也要搬家, 縱然住不得正殿, 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蜷縮」在犄角旮旯。
移宮鋪宮, 這些瑣碎事兒都是貴妃佟佳氏親自吩咐人做的。
瓜爾佳氏搬過去的時候, 胤礽剛好恢復到能歪歪扭扭寫字。
從不入流常在, 變成宮中牌面人物, 哪怕康熙一時沒心思翻她的牌子, 她也沒什麼不滿不甘。系統也能吸取到一點康熙的氣運,看起來好像皆大歡喜。
值得一說的是, 瓜爾佳氏的住處正是之前良妃的宮室。
已經入門的胤禩聽說, 失神了片刻, 「瞧瞧, 我娘和我在老爺子心裡就這個地位。」
宮裡空著的宮室的確不多,但良妃才沒了半年,新人都住了進去, 郭絡羅氏很能體諒丈夫,「看得清楚才好。」
胤禩頷首苦笑道:「委實不值得留戀。」早早跳出漩渦, 何必庸人自擾呢。
話說自打太子中風,朝上氣氛就越發詭異,明明白白地暗流湧動。
胤礽再努力,也只能說恢復到可以自理的程度,然而天下不需要一個嘴歪且右臂不那麼好使喚的皇帝。現在胤礽不太中用了,但他有個挺出色的兒子弘皙。
病中的胤礽越發暴躁,尤其是恢復得越來越慢,他在宮中開始胡亂發作人——宮裡的動靜根本瞞不過康熙,老爺子真是越看越失望,這陣子乾脆令弘皙代替他父親在朝上站班。
皇子們一瞧,心裡更不是滋味。
這天下朝,胤禛主動找上胤禩,「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胤禩笑得真誠,「且瞧著吧。橫豎和你我沒什麼關係。」看了看幾個兄弟,老十四頭頂氣運蓬勃,估計他要發威了。入道彷彿開掛,現在他算是明白兩位仙君的意思。
不過都開掛了,勢必不能和兄弟們「同場競技」,所以他與皇位再無緣分。胤禩再想起這些權啊勢啊,真心全無留戀,所以他的灑脫和超然由內而外,特別讓人信服。
即便如此,老八的話,胤禛只肯信一半。
但這個弟弟不再左右逢源,也不以「仁義」名號自我標榜,只悶頭辦差,卻不再攬事,胤禛相信老八起碼這些年委實不想折騰。
他就和老八一樣,顧好自己的事兒,再坐山觀虎鬥就行。
眼見著之前明裡兄友弟恭,暗裡針鋒相對的四哥和八哥肩並肩,有說有笑地走遠,老十搓搓下巴,拍拍他九哥的肩膀,「還是八哥明白。」
計劃趕不上變化,老九沒聽過這話,但心裡冒出的卻是差不多的念頭:老爺子如今已經把弘皙帶在身邊了,器重得忒明顯,他還能如何?拋開八哥奉承侄子去?
就算他丟得起這個人,旁人尤其是老爺子又該如何看他!以前他不認命,然而短短半年過去,他便打定主意:回去就稍稍收攏下攤子。
四爺本就消停,八爺沉寂之後,九爺十爺也用心辦差,老三老五和老七本就醬油,再小的皇子們都在蟄伏,於是之後幾年裡就顯出弘皙「一家獨大」來著。
出頭鳥往往是最先死球的。弘皙年少得志,正趕上胤禩收山,於是曾經「八爺檔」大半投靠或者示好於他,再加上他自然而然繼承他父親的「太子檔」勢力,聲勢比當年百官推舉胤禩時有過之無不及。
尚暉在閒聊時就說:「果然還是太年輕,就是容易犯下他叔叔們曾經犯過的錯誤。」
蒙璋則道:「他自己要作死啊,誰能攔得住?以前他爹還會好聲好氣地提點他,現在他爹自顧不暇,而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