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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未有半分停頓，&ldo;是小弟！&rdo;

蘇誨還想細問，就聽窗外劉綺羅笑道，&ldo;傳阿孃的話，春宵苦短，哥哥嫂嫂，該洞房了！&rdo;

第43章 完結

&ldo;劉綺羅！&rdo;蘇誨惡從膽邊生，就要衝出去，被仍跪著的劉繒帛死死抱住腿。

&ldo;他年紀尚小，何必與他計較？何況你不是慣來最疼他的麼？&rdo;

蘇誨狠狠瞪他一眼，見他跪在地上，忍不住輕踢他一腳，&ldo;讀書人的氣節都被阿黃吃了麼？跪天地跪君上跪父母，我可從未聽聞跪……&rdo;

&ldo;跪夫人的？&rdo;劉繒帛好意提醒道。

蘇誨氣急，本想用盛雞湯的碗砸他，手抬了又舉，最終還是將那碗放回案上歸置好。

&ldo;晏如……&rdo;

蘇誨看也不看他，徑直坐在榻邊生悶氣。

&ldo;我確實那日與阿孃提了，把她老人家氣得不輕，&rdo;劉繒帛垂首，&ldo;本想知會你一聲，免得你擔憂，可阿孃讓我去跪爹爹的牌位，讓綺羅捎話，可顯然……&rdo;

&ldo;隨後呢？&rdo;蘇誨光是想像當時情景，就覺得心中隱隱作痛。

&ldo;阿孃自是氣病了，我在她榻前侍奉湯藥，她問我可是好不了了，我說是，&rdo;劉繒帛語氣平淡，&ldo;她說她悔斷了腸子……&rdo;

蘇誨苦澀道，&ldo;是啊，嬸娘就不該留下我這頭白眼狼。&rdo;

劉繒帛搖頭，&ldo;她悔的是當年不該把我生下來。&rdo;

二人默默無語片刻，劉繒帛清了清有些喑啞的喉嚨，&ldo;她不肯用飯，那我便也不用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且不提她拉扯我長大，就是我這身皮囊骨肉均是她賜予，就是她打殺了我，我也沒有半句怨言。每日我就跪在她床前與她說話，不管她想不想見我，不管她想不想聽。爹爹過世，她懷著綺羅，儘管哀痛欲死卻仍強撐著照常吃飯；家裡再沒有足夠的銀錢，開始賣宅子賣地，她卻還是想讓我去學堂，我哪裡忍心見她日日那般操勞，便白日裡做些能做的體力活，終於有日她去了學堂，先生說我早就……&rdo;

他哽了哽，蘇誨如今哪裡還有多少怒氣，趕緊把他拉到榻上。

&ldo;阿孃先是打我，後來抱著我痛哭一場，我指天畫地地發誓絕不會誤了學業，她才放寬心，開始教我針黹之術；再後來，我便在路上撿到了你……才有瞭如今這天大的福分……&rdo;

蘇誨眼眶早已紅了，忍不住靠在劉繒帛肩上，將臉埋在他頸窩裡，&ldo;哪裡是你的福分，若不是你，現下我早已是枯骨一具了。&rdo;

&ldo;說這些也無甚意思，&rdo;劉繒帛笑笑，&ldo;若未相遇，你我便非你我了。&rdo;

&ldo;你非你，我非我，你我非你我……&rdo;蘇誨琢磨了下，笑道，&ldo;想不到你竟是個吳下阿蒙，一別兩月，不僅能將我騙的團團轉，倒還說起禪理來了！&rdo;

劉繒帛心叫不好，好不容易平了他的怒氣，竟又繞回來了。

&ldo;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後來我說我非你不要，缺你不可……阿孃到底是心軟了，又念起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