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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麼?&rdo;蘇誨本以為自己已能雲淡風輕,真的聽見了才覺心頭好似滴血,只將酒如水般地灌下去。
過了一炷香,又有其他同科陸續趕來,諸人或射覆或行酒令,很是熱鬧了一場。
蘇誨酒量不差,可不知今日是否心中鬱鬱,竟有了八分醉意,連看人都彷彿有了重影。
&ldo;晏如兄,晏如兄?&rdo;有人在叫他,蘇誨想要答應,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話來,只在心裡暗暗唸了聲&ldo;劉繒帛&rdo;便人事不省了。
再醒來時,蘇誨只覺昏昏沉沉,撲鼻儘是馥郁香氣。
心中大叫不好,今日怕是著了鄭紹的道了,只是他不僅二人無冤無仇,反而有同科之誼,他為何要如此坑害於己?
眼睛被布條蒙著,四肢酸軟無力,蘇誨只能徒勞地靠聽靠嗅去判別自己身在何處。
房內寂靜無聲,房外卻極其喧囂,酒令笑鬧之聲不絕於耳。
點的香不是什麼好香料,裡面還隱隱混著些別的氣味,莫名有些熟悉。
總不能被人拐來青樓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蘇誨頭皮一麻,本朝官員嚴禁狎ji,哪怕當到了宰執,也只敢在府中豢養些家ji。放蕩不羈、位高權重如周玦,一旦回了京城也再不敢放肆,自己初入仕途,若是被人發現,這芝麻大點小官也是當到頭了。
再凝神細聽,雖然人聲鼎沸,卻無女子嬌笑之聲……
蘇誨開始奮力掙紮起來,無女子的青樓,不是南風館又是什麼?想不到下手之人竟如此狠毒!
就在此時,門&ldo;吱呀&rdo;一聲開了,有人輕手輕腳地跺過來,附身打量著自己。
蘇誨在心中忖度脫身之法,可無奈慌亂得不像話,除去咬舌自盡外,幾乎沒想到別的法子。
那人的手輕輕拂過面頰,蘇誨猛然一顫,厲聲大喝。
&ldo;劉繒帛!!!&rdo;
眼前猛然一片光亮,蘇誨不由閉上了眼,緩了許久才敢睜開,只見劉繒帛一身喜服,手裡端著碗湯羹,面目忐忑地看著自己。
蘇誨氣得一陣暈眩,眼眶發脹,恨聲道,&ldo;如此戲耍於我,劉繒帛你當我是什麼?&rdo;
劉繒帛理虧,訕訕地又將碗向他推了推,蘇誨伸手要打,劉繒帛趕緊避開,&ldo;養了三年的老母雞,阿孃煨了許久,你可別浪費了。&rdo;
蘇誨硬生生將手頓住,方才驚懼交加不覺得,如今方感腹內飢餓,接過碗便仰頭用了。
劉繒帛等他喝完,將碗收好,猶豫了下便想坐在他身側。
&ldo;誰允許你坐了?&rdo;蘇誨面如冰霜。
劉繒帛頗有幾分為難,猶豫了下便跪在榻邊,仰頭看他。
&ldo;到底有多少人在合起來騙我?你對外又是如何交待的?&rdo;
劉繒帛趕緊辯解,&ldo;除去阿孃、綺羅、宋錦,外頭人便只有鄭紹知曉。我對外只說是娶了個童養媳,是舅舅家的表妹。我與表妹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因表妹出身小門小戶不喜見人,此番才未行那些儀式,更未讓諸人來鬧洞房,只擺了酒席……&rdo;
見蘇誨臉色鐵青,劉繒帛極愧疚道,&ldo;我知道是委屈了你,但除此,我也不知有什麼法子能明媒正娶地迎你過門……&rdo;
蘇誨斜瞥劉繒帛一眼,&ldo;別裝傻充愣,你知我想問什麼!好啊,將我蒙在鼓裡如此作弄,這鬼主意是誰出的?你恐怕沒這個腦子也沒這個膽子吧?&rdo;
&ldo;晏如英明!&rdo;劉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