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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張總是掛著溫柔笑意,笑意卻從沒有到達眼底的臉龐。
第一眼的倆倆相望,她曾迷失於那雙晴空般的眼眸之中,幾次解圍,心中對他頗有好感,還是因他雲淡風輕的模樣而不願和他有所牽扯。接下來的他又令人迷惑,若有若無的情意,若即若離的舉動,自己雖然沒有深陷,卻也被那雙清透的眼眸迷惑,直到很久以後才看出他眼中缺少的東西。
到了這一步,本以為他就是那個神秘人,誰知他卻是更勝一籌的人物。而現在,一切都揭穿的現在,煙消雲散的溫柔面目背後,他仍然是個謎。
第三十八章 多情卻似總無情(下)
看來祁落揚並不是這一天王府唯一的客人。送走祁落揚後,絕顏緩緩朝自己住的園子走去,途經內堂,在迴廊上便看見仰溪正在送客。她下意識放輕了腳步,站到了假山後。
“如此便說定了,明日我們就一起去韓府探望韓大人。”仰溪面對著假山這面,身為主人的和悅神色中恰如其分的摻入了一點對朝中同僚的憂慮之情。
來人背對著假山,夕陽將他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一條細長的影子。絕顏看不見他的面容,聲音聽來也並不熟悉。仰溪如今在朝中可謂權重一時,竟會邀此人同行探視,絕顏旁觀此人的舉止態度,也沒有絲毫受寵若驚的感覺。
思緒頓住,那人已經道別完畢,轉身離去。絕顏看見他的側面,腦中飛快的閃過一個模糊的剪影。
景知遠。
原來是他。
只在鳳城有過一面之緣的景知遠。絕顏凝神目送他遠去,論官位,他只是一個吏部侍郎,令人忌憚的,是他身後的景家。定國公景肅比在司徒韓咎年事更高,早已不再上朝。幾大世家中,景家不僅地位獨特,態度也格外超然。除了與大司馬凌家相交甚好,連韓家、雍家都不怎麼來往。卻不知這位貴客今日造訪蕪王府是為何事。
晚風吹拂,她的衣袂在風中翩然起舞。有一角露出了假山她也是沒有注意到。
仰溪送客回來,正看到這露出假山的一角衣袂,嘴邊不覺浮出笑容,徑直朝假山走去。待到絕顏發現時,他已經走到了面前。
“顏兒,你在這兒做什麼?”
絕顏見被發現,嘻嘻一笑從藏身處走了出來:“哥哥什麼時候和景家的交情這麼好了?”
仰溪笑著搖搖頭:“看來你並沒聽到什麼。”
“我本來就沒有在偷聽啊。”絕顏笑著分辨,“既然我什麼都沒聽到,哥哥就更應該告訴我了。”
“你也知道我們和景家極少來往,今日他來,不過是因為聖上命我們明日去韓府探病罷了。”
“哦?我麼說韓大人的病還沒好麼?”
“非但沒好,好像更重了。”仰溪皺起了眉頭,“大司徒在朝中德高望重,這次病重,朝局又要動盪了。”他嘆口氣,“昨日定國公還親往韓府探視,所以連皇上也擔起心來,這才下旨讓我們前去探望。”
“那一定是病得很重了。”絕顏心內思量不定,“哥哥,除了你和景大人,皇上還命誰去探望了?”
“嗯,還有大司馬凌湛凌大人,另外就是禮部和吏部的幾個官員。”
絕顏心裡暗暗稱道,天成帝這番安排倒是不錯,探病之人身負皇命就是天子的代表,而這幾個人既有世家,又有蕪王這個新貴,可謂不偏不倚,外人決計挑不出什麼毛病。
凡裡鬆懈焉,只是——韓咎病重,這個訊息不能不讓她擔心,因為那道她明知其存在卻從未出現過的密詔。輕輕撥出一口氣,這一刻,她忽然很想見一個人,一個很久沒見到的人。
暗藍色的天空點綴著寥寥幾顆星辰,因為寒冷而顯得更加明淨。窗內,一點燭火輕輕搖曳,映出桌旁那道有些孤單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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