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第2/3 頁)
兇獸想要跨越重重屏障,入侵仙山都十分困難。
直到仙山裡有人主動回應了他。
在場的兩位雲笈宗女弟子,一位召來魔祖,一位召來兇獸,眾人看顏異的目光幾乎叫他恨不得當場劈開個地縫鑽進去。
朱厭龐雜的記憶圖景散去,最後只剩下在雲笈宗仙山內的。哭嚎聲一下子少了,蚌霧收攏,修士的心性自然比凡人強上許多,但朱厭依然影響到了不少弟子,那一段時間雲笈宗內的浮躁氣息在場的幾位長老都深有體會。
“啾啾。”
這聲鳥啼不是從蕭靈手裡傳出來的,而是從朱厭的神識記憶裡。
畫面裡,蕭靈站在閣樓上,對下方仰頭望著她的孟津說道:“孟師弟,你方才在前殿說的那些……關於聶音之放紙鳶這些事,可以再同我說說嗎,我想聽。”
青松上的人聽到自己名字,興致勃勃地抬起頭,朝蚌霧看去。
霧氣裡,孟津雙眼被聶音之劃瞎,面上帶著銀色面具,若想視物只能神識外放,他的神識看到靈靈師姐的第一眼,就被朱厭趁虛而入,竄上靈臺。
孟津提起聶音之時,那下半張臉繃得極緊,幾乎是磨著牙花子念出她的名字,彷彿要生啖其肉。聽得旁邊的當事人都忍不住揉揉耳朵,沒心沒肺地嘀咕,“我的名字從他嘴裡吐出來,怎麼這麼難聽呢。”
隨即耳邊傳來顧絳慵懶的聲線,低聲喊道:“聶音之。”
聶音之被他這一聲喊得縮起脖子,耳心裡發癢,轉頭看他一眼,肯定道:“看來是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顧絳笑了一聲,又貼到她耳邊喊了一聲,“聶音之。”
聶音之把顧絳推開幾分,“行了行了,別喊了,我知道自己名字很好聽了。”
蚌霧記憶裡,孟津走後,朱厭討人嫌地說道:“你那孟師弟現在有多恨聶音之你也看得出來吧?你卻還讓他事無鉅細地回想聶音之的事,講與你聽。蕭靈,你比我還擅長折磨人心。”
蕭靈怔怔地坐在窗前,並未理會他的話。
孟津那滿肚子的怨恨不用朱厭煽風點火,都能燒得他不管不顧,私自動用雲笈宗的護山大陣,朱厭沒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他在雲笈宗最先染指的兩個修士,一是孟津,另一個便是荊重山。
幾個不同視角的記憶圖景散佈在蚌霧裡。
從蕭靈靈臺裡看不到的記憶,從荊重山的視角,完完整整呈現在所有人面前。蕭靈聽到白英那百靈鳥似的聲音,高高興興地叫道:“師尊,需要我做什麼啊?”
她的手一抖,被團住多時的小白鳥從她指縫裡掙扎出來,奄奄一息地眨著眼。
蕭靈看到自己坐進藥池裡,服過斷神丹後陷入昏睡,興高采烈準備幫師尊打下手的小姑娘被一道沉睡訣打入眉心,荊重山捏開白英的嘴,往裡塞了一顆斷神丹。
白英被放下藥池,荊重山將蕭靈和白英的雙手脈門劃開,打通兩人脈門,她們二人的手被靈力束縛緊緊握在一起。
鮮活的靈力和精氣從白英右手流淌自蕭靈身上,汙濁的瘴毒順著白英左手往上攀爬,從那串珍珠手串下,能看到絲絲縷縷順著經脈湧去的烏斑。
就算是靈脈屬性契合的兩個人,蕭靈還是產生了排斥反應,滿池子珍貴的仙草靈藥的藥性隨著荊重山的操控,一起鑽入蕭靈經脈。
被抽空身體裡的靈力和精氣應該是極其痛苦的,但斷神丹切斷神識和身體的聯絡,將神識完全封閉,白英看上去就好像只是睡著了,眼角眉梢都還帶著笑意,因為能為師尊打下手而高興。
只是她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面板下開始滲出瘴毒的斑汙。
白英連醒來的機會都沒有,就像一塊被人用完就扔的抹布,被她信任的師尊一掌震碎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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