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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晚抹了把眼淚,甩開步子朝後山跑。見她飛跑,其餘幾位師兄才陸續跟上。
她一口氣跑到大帝閉關修煉的石洞門前,看著緊閉的石門停下腳步。
「師妹……」鬱洺的聲音有些哽咽,「仙人歷劫向來是很難的,尤其是飛升上神的劫。大師兄還這樣年輕,你……你要看開些。」
承晚的心翻攪著疼,若不是蒼濬前不久剛替自己擋了一道天雷,身子還沒恢復利索……她不能再想下去。
她提了口氣,硬生生將心中的疼痛壓下去,抬手推開石門。
一道白色的身影伏在地上。
她飛跑過去,將蒼濬扶起來。他渾身上下血跡斑斑,面色青白,冰的要命,仙氣微弱只剩了幾縷遊絲。
不過萬幸,他還有呼吸。
幾個師兄圍上來,七手八腳將他背起來,趕緊送他回臥房。
他們回到府中的時候大帝也已經到了,幸而有了大帝精純深厚的修為,蒼濬才算是撿回了條命,飛升上神。
承晚對蒼濬是既感動又自責,她深知若不是因為自己,以蒼濬的修為來說,九道天雷是不會讓他狼狽成這個樣子。她收了貪玩的心,成日在蒼濬房中照料,直到他轉醒。
承晚有些恍惚,蒼濬的身影和眼前打馬球的少年重疊在一起,讓她分不清此刻是現實還是回憶。
蒼濬有個習慣,左手總是緊緊握成拳頭,用右手持劍。承晚這些日子發現顧諳之也是如此,他的左手總是無意識的蜷成拳頭放在身側。
正走著神,馬球場上驚呼一陣。
承晚定睛看過去,是一匹馬被球擊中了腹部,馬兒受驚揚蹄,將馬背上的學子狠狠地甩了好遠。
顧諳之他們停了訓練,趕緊圍上前去。承晚一看,心裡只道不好,凡人從這麼遠的距離摔下來,只怕凶多吉少。想到這裡,她也趕緊出了廂房往訓練場去。
萬幸,那學生只是摔斷了腿,不傷及性命。眾人聽見大夫這樣說,都鬆了口氣。尤其是孫九臺,他可不想自己的清暉書院再出什麼麼蛾子。
他剛鬆了口氣,緊接著又犯了難,馬球隊一共四人,如今傷了一人,該由誰替補上場?
這四人是孫九臺千挑萬選才選出的馬球高手,若是隨便再換上一個,只怕戰鬥力會大打折扣。
正犯愁,顧諳之先開了口:「孫掌事,學生冒昧有一問。」
見孫九臺目光看過來,顧諳之接著說:「既然學生中已經沒有精通馬球的人了,不知夫子們可否上場?」
這句話一出,孫九臺眼睛「唰」就亮了,對啊,他怎麼沒想到呢。
他一眼看見身旁的承晚,上前問道:「沈夫子可會馬球?」
承晚點點頭,又搖搖頭。
孫九臺有些納悶:「沈夫子既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
承晚解釋說:「我年少時確實會打馬球,並且打的並不算差。只是如今我已經七萬……不,不,七年沒打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行。」
顧諳之的眼神鎖緊在承晚身上,雖然她說的模糊,但他依舊清晰地聽到了「七萬」兩個字。
他倒吸一口冷氣,難道沈夫子的本意竟是想說七萬年不成?
顧諳之眉頭緊鎖,愈發覺得承晚捉摸不透。
孫九臺和周圍眾人沒人在意到承晚的口誤,替她牽來一匹馬讓她上場試試看。
承晚不好再推辭,翻身上馬,動作倒是十分嫻熟利落。
球哨一吹,七寶球隨著球桿舞動上下翻飛,令人眼花繚亂。顧諳之彷彿看出了承晚的生疏,一直策馬在她周圍給她送球。
承晚慢慢的找回了些感覺,揮桿連進好幾球,連一旁觀戰的孫九臺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冬日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