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翼,蔚韋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在心理上得到了某種補償。自尊被傷害的感覺,就像一杯茶,剛泡出時是濃濃的、釅釅的,但被水一遍遍地衝泡了多次,味兒也就慢慢地淡了。
好多次,蔚韋望著郭東走出她辦公室去時年輕而挺拔的背影,暗自慶幸當時沒有意氣用事地辭了郭東:如果沒有那天醉後的冒犯,無論從哪方面看,他簡直都是完美的。公司發展,人才是本,這麼能幹的總經理助理輕易到哪裡去找?
有時候,蔚韋設身處地地為郭東那晚的行為開脫:要一個精力充沛的獨身男子不在這方面犯丁點兒錯誤,那才真是不大正常了。並且,從另一個角度看,要他不惜風險地冒犯自己的上司,這需要多大的勇氣!這反過來正證明了她作為一個女人是非常有魅力的!設想一下,在兩人密切的相處中,在當時在那樣一個溫馨的環境裡他和她單獨共飲時,如果他對她沒有一點想法,這才真是她作為一個女人的最大遺憾,甚至是失敗!從這種意義上說,她實在還是應該值得慶幸的。但是,他實在不該用那樣一種唐突的方式!在這一點上她到底還是有心頭隱痛。
態度的改變是根本的改變。慢慢地,蔚韋對郭東新的不滿又產生了;這就是他對她太畢恭畢敬、惟命是從了,在她面前太膽怯了,太窩囊了!
難道自己的那一巴掌真把他給打懵了?蔚韋開始後悔:那晚的一巴掌自己是否出手太重、太過於衝動了?從那以後,自己對他又是否過於苛刻、不近情理了?從現在看來,發生那樣的事情原也沒當時她所想象的那樣嚴重,只不過是一個年輕男子一時的酒後亂性而已。對此,自己完全可以採取更妥當、更體面點的方式來處理,而不必那樣過激,以致造成雙方的難堪。譬如,自己當時可以先悄悄地離去,以後就當一切沒發生過一樣,不再提起,這豈不是更好?相比之下,他事後的“請病假”和為“因病耽誤工作向她道歉”,就是高明一著。
蔚韋也開始自覺不自覺地拿宏成跟郭東作比較。很顯然,宏成沒有郭東能幹,更沒有他的雄心、朝氣和激情。越比較,她總是越失望。她抱怨宏成在她事業的發展中趕不上趟,沒有與她一起在商場上打拼的心志,不能為她分挑些擔子,甚至他壓根兒就沒想到要與她想到一塊兒去、幹到一塊兒去。想想自己操心勞碌,還不是為了公司,為了家族,為了這個小家庭?可他為什麼與自己的隔膜越來越深?在家裡也沒多少話可說,家對他來說說已跟旅館、飯店沒有多少差別了。
蔚韋又常常禁不住想:要是宏成能像郭東那樣,像他那樣能幹,像他那樣替她分憂,像他那樣關心她,為她多擔待些公司的事,那該有多好!
甚至,在有一次空閒靜下來的時候,蔚慎竟突然這樣想:要是自己在遇到宏成之前遇到郭東……
蔚韋的內心已對郭東滋生出一種糾纏不清的複雜情思。
為一個男子思緒縈繞,這在蔚韋婚後是不曾有過的。儘管在青春年少的時候,她對兩性間的情事應該說是早熟的,在她與宏成熱戀時,她一直處在主動或者說是引誘的地位,倒好像她是個男的,而他像是個女的。無論是那難忘的初次幽會,還是那雷電火擊似的兩吻相接,以及在那冬夜裡膽戰心驚地初嘗禁果,無一不是由她一手導演而成。但是,她以為,這女兒情長、卿卿我我,早已隨著青春年華而煙消雲散。她對愛情與婚姻的想法挺簡單的,那就是:戀愛的目的是結婚,結婚的目的就是好好地過日子。所以在和宏成結婚並生下兒子後,特別是在來到上海後,她認為所謂的談情說愛都已在戀愛階段結束了,一心一意所想的就是紮紮實實地過日子。這過日子,對於她來說就是如何去商場上打拼,給家庭帶來好日子過。一對婚後成年人繼續沉浸在卿卿我我的談情說愛中,在她看來是個幼稚的大笑話。她現在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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