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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問你的。」
「那我說了我不知道。」
「……」
他們之間的問題又回到原點。
她不確定,他也不肯先低頭。
他們的關係,無限靠近,卻又遲遲無法重疊。
鍾爾尋了個藉口支開司機,自己打了輛車。
沒有目的地,只讓司機兜兩小時的圈。
她的腦袋抵著車窗,闔目發散思維,想匡秀敏和stella。
等心情稍微好一些了,開始想許聽廊,想17歲那年,也想最近幾個月幾個月,間或還有昨夜混亂而隱痛的片段閃回而過。
兩個小時一晃而過,司機應她的要求把她送到片場。
她的喉嚨好像有一個自動裝置,替她應付小方對匡秀敏的關懷。
「飛機提前到達了,我去的時候她已經在了。」
「她說不來劇組,長途飛行很累,現在在酒店睡覺。」
「你們白天別去打擾她,晚上我下戲了去陪她就行。」
……
小方深以為然,完全沒有懷疑。
鍾爾這會其實不太想見到許聽廊,她怕他又追問她,她在網約車上認真思考過他們之間的問題了,但她只是越發混亂。
但同在一個劇組,又是對手戲最多的男女主,怎麼可能沒有交集。
雙方都想要一點成年人的體面,表現得雲淡風輕,但小方還是看出了不對勁,等到休息時間,他趁旁邊沒人,賤笑著跟鍾爾咬起耳朵:「你昨天得逞了吧?
鍾爾瞥他一眼,不說話。
小方摸著下巴,自以為聰明:「看你對他這個冷淡勁我就知道。嘖嘖嘖,你這渣女屬性,果然連最難泡的男人也沒得例外。」
鍾爾心裡浮起一絲遺憾,遲疑著問:「真這麼明顯嗎?」
「其實也沒有。」小方老實了,「我就是看你們倆都縱慾過度很累的樣子……」
鍾爾:「滾。」
縱然鍾爾和許聽廊有隔閡,不過磨合了這麼久,演戲的默契還是有的,一上午的戲過得都挺順利。
但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鍾爾越來越緊張。
因為今天有一場水中的重頭戲需要她哭。
拍哭戲向來要她老命,更要命的是最近幾天倒春寒,今天陰雨綿綿,氣溫只有個位數,下水的戲份一直ng的話,想想都可怕。
往常她拍哭戲,導演看她實在哭不出來都會給她放水,但劉導的字典裡沒有「差不多行了」這幾個字,她演不出他要的效果,他就敢跟她一直耗下去,只要她和許聽廊還有一口氣在,就得繼續在湖裡面泡著。
本以為這天氣和她不擅長的哭戲撞在一起已經是屋漏偏逢下雨的典範,直到她上廁所發現她的例假好死不死大駕光臨。
鍾爾簡直兩眼一抹黑。
「那你會肚子痛死的。」小方一聽就急了,「要不我去跟劉導說說吧,總不能為了拍戲糟蹋身子呀。」
如果是以前,鍾爾吃不了這個苦,一定會要求更換拍攝時間,改不了時間就找替身替演,反正劇組都巴著她,肯定會妥協。
但這一次她只是稍一猶豫,選擇了拒絕:「死不了。」
小方也知道《白首相離》和從前那些商業片不一樣,這裡講究的就是敬業,演員沒有那麼多任性的權利。雖然擔心鍾爾的身體,但到底也沒有堅持,只是心疼地說:「以後咱們再也不接這麼辛苦的戲了。」
走出休息室前,鍾爾咬牙切齒:「這回我不拿個三大之一的影后,我他媽都對不起我自己。」
下水前,劇組盡人道主義,給兩位下水演員煮了薑湯,外頭凍著的其餘人等也都有份。
姜是鍾爾最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