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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嘉然……”岑萌的聲音一點兒都不像是清醒的樣子,還透著輕微的沙、啞。
“你喝酒了?”陶嘉然皺眉。這孩子是要立志做個酒鬼嗎?有人在她身邊嗎?會不會不安全?陶嘉然感到不安。
“……是不是覺得我特別難纏特別討厭?”岑萌斜歪在ktv的長沙發上,把一隻空酒瓶扔在一邊,玻璃碰、撞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啤酒什麼的好難喝,可是喝了之後卻覺得說話暢、快了,至少很多不敢說的話可以順暢地說出口。
“你在哪兒?”陶嘉然聽出聲音的不尋常。
岑萌依舊沉醉在自言自語中,“你看,我真就是除了有錢的爹媽什麼都不是!我什麼都不是!沒身材沒長相還沒頭腦,連吵個架都不敢……老女人瞪個眼我就嚇尿了……”
陶嘉然扶額,您這是上哪兒跟人火拼完跑我這兒自怨自艾來了?老女人?齊洛嗎?難道是齊洛找岑萌的麻煩了?她深知齊洛不是個好纏的主兒,真要是倆人對上,怕是岑萌要吃虧了。
“……老女人說的真對,我什麼都不是!又憑什麼讓你喜歡我?”岑萌繼續嘮嘮叨叨,聲音裡透著哭腔,“……可是陶嘉然我喜歡你!那麼那麼喜歡你!從七年前第一次見到你喜歡上、了你……”
陶嘉然心裡一緊,岑萌帶著哭腔的表白讓她心中酸楚,她能想到那個人在電話那頭一定是淚流滿面。如果是在她面前,她會摟她入懷,輕聲安慰她,不為別的,只為看不得她傷心落淚。陶嘉然握著手機的手緊緊攥著,微微顫抖,正如她此刻的心。
“……你告訴我!陶嘉然,你告訴我,我要怎樣做你才會愛我!”岑萌的聲音幾近崩潰。
“別哭了好嗎?別難受了好不好?”陶嘉然覺得自己的安慰很蒼白,她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了,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做、孽,讓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為她落淚憂傷。
然後,她聽到岑萌和著伴奏唱起那首《勇氣》“……愛真的需要勇氣,去相信會在一起……”她聽到岑萌抽、噎地哭泣。陶嘉然忽覺臉上癢、癢的,手拂過,不知何時,自己已經是滿臉淚水。
她聽到岑萌聲音沙、啞著吟、著那首滌、蕩了無數痴男怨女的詩,“……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陶嘉然的心像是被一隻有力的手攥、緊,鬆開,又攥、緊,她幾乎想不顧一切地回到a城,想找到這個女人,把她嵌、進懷裡,再不放開。
突然,電話斷了。
陶嘉然像是從夢中驚醒,巨大的不安感和恐懼佔、據了她,她幾乎是顫、抖著慌亂地回撥,關機!她還是不甘心,回撥,回撥,回撥……依舊是關機。她不知道電話那頭髮生了什麼,無措地在房間裡沒頭蒼蠅般亂轉,十幾個電話撥過去,還是關機。手機被握得滾、燙。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以防萬一存過的一個號碼,慌亂地從通訊錄中翻出,想了想,深、吸了幾口氣,平復著亂跳個不停的心臟,直到覺得嗓子眼不那麼難受了,才把電話撥過去。
“你好!請問是岑太太嗎?”
第33章 姐丟人丟大發了
季女士找到岑萌的時候,幾乎鼻子要氣歪。小崽子四仰八叉地趴在ktv包房的長沙發上,手機掉在地板上,桌子上橫七豎八喝的沒喝的小一打啤酒,音響也不消停,replay著一首《勇氣》正、嗨、著。
好嘛,啥時候學會喝酒了?還能一次灌進去這麼多!季女士幾乎要拎著小崽子薄薄的小耳朵直接拎回家了。不是說去和丁凝吃飯嗎?怎麼變成自己跑出來喝酒+唱k了?知不知道老孃多擔心啊!要不是陶嘉然的電話來得及時,小崽子你是不是要在這包宿了?老孃快把半個a城的ktv找遍了,要不是問了丁凝你們在哪分的手,老孃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