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愛而不得(第1/2 頁)
宋清婉在天澗樓的體驗真算不上美好,貧富差距,強弱之別,尊卑之分在這裡被呈現的淋漓盡致。
而她,是貧、是弱、亦是卑。
這讓在末世裡一向橫行霸道慣的她,一時間適應不過來,自尊心多少有點受傷,且急於掙脫這些低階的標籤。
此刻的宋清婉像只戒備森嚴的刺蝟,脾氣暴躁、戾氣濃重,似乎一點就能炸。
她瞪著眼前的男人,目光很是不善,倔強中透著幾分同歸於盡的瘋狂。
因為,眼前的男人眼裡同樣醞釀著風暴,深沉而狂戾,似乎能摧毀這世間的一切事物。
看到她臺上的舞姿,看她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李明赫心裡曾想過無數種嚴厲的懲罰與瘋狂的報復,對臺下的觀眾,對張知亦,當然還有宋清婉。
可眼前的小野貓受傷了,他的心忽然就軟了,先前一切假設性的打擊報復如潮水般慢慢退去。
“你來做何?”可能很少去關心別人,所以李明赫的語氣有些僵硬。
宋清婉一把甩開他的桎梏,急切的想掰清彼此的關係,“第一次山中遇見是意外,若不是你激怒我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後來你派人跟蹤我,無非是想調查我的底細好消除風險與威脅,人之常情我忍了。
那兩個以保護為由行監視之名的護衛,是你派來的人吧?被我識破後你停手,我也就不計較了。
第三次交易時你故意剋扣我五千兩,我報復一下你沒意見吧?我看你當時也挺享受。
第四次,在宋家被歹徒闖入的那晚,我追出去的物件是你吧?”這當然是吱吱跟宋清婉說起的,但當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吱吱沒在場也沒打聽到。
“那些事已經過去,我都不想去計較,所以、也請你少管我的事,以後別再有牽扯了行嗎?因為男人只會礙事。”
經張知亦一事,宋清婉已經不想再跟任何男人扯上關係,特別是在她微末弱小的時候,不宜張揚,她要蟄伏搞事業。
可李明赫的臉色卻越來越黑,顯然不想放過她,“怎麼?衣服都脫了你還想跑?”她怎麼會以為他很好招惹而能全身而退?
李明赫危險的眯起眼睛,上前一步將宋清婉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氣勢逼人!
宋清婉眼睛一瞪,不是,這傢伙以前不都是受麼?被她強的那個,現在怎麼突然想雄起?
“你可是和尚!還想真脫?色是空啊大師。”戒律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宋清婉沒好氣的翻白眼,對李明赫她沒有虧欠,所以絲毫不膽怯。
“花和尚。”她剛叫的,如此,不得殺、盜、淫、妄、酒五戒都佔個遍才對的起她的讚詞。
“我有說錯嗎?你難道不是在這裡花天酒地?”這裡是什麼地方?酒樓!與妓院相比可能也只差掛個牌子。
為顯文雅,簡直又當又立,自欺欺人罷了,而這些、宋清婉當然也是聽吱吱講的,天澗樓最深處,就是淫樂場所。
“未來得及花,正等你。”李明赫說罷,伸手一抓就將眼前的女人摟進懷裡,眼睛盯著她那自己咬紅的粉唇,腦子裡不禁想起她舞臺上的妖嬈,眸光變得越發深沉與火熱。
宋清婉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高高在上的男人,靈動的眼裡迅速的蒙上一層水光,隨即眼淚決堤而下。
她哭了,還有一臉的受傷並指控,“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隨便的女人?我是低賤的女人?我是不需要尊重可以為所欲為的女人?
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你卻可以坦然的對我這樣那樣,即便是去妓院嫖還要交錢呢,而你上來就欺負人。
我的初吻都給了你,你還欺負人家,嗚嗚....”太可憐了,慘到說哭就能哭倒城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