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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卻說裴世子想著顏心的可惡,再不敢在莊子上吃飯,硬拉著墨漓非要回去京城不可。可是,墨漓尋正澤本就有些要緊話要說,裴逸樓勸慰不過,只能帶了貼身小廝獨自回城了。
“青陽,待回了城裡,你與青河就去各家拜訪下,就說,本世子瞧著那慕家的顏心實在不像話,粗鄙不堪,又慣會諂媚,吾父晉王與王妃被這小妮子矇騙,現今非要糾纏著嫁入王府不可。”
“世子……”青陽在前頭趕車馬車,聽的清清楚楚,“這樣不大好吧,好歹顏心姑娘是慕家的人,而且,還有慕家二少爺,您這麼做,回頭見了正澤小爺……”
“那惡女實在可惡,竟然叫本世子喝尿……哼,若不狠狠教訓一番,你叫我的臉面往哪裡放?再者說,那些女人慣會拈酸吃醋,又瞧不得比自己好的。即便本世子不提,也不會叫惡女有好果子吃,這次不過是提前打聲招呼!”裴逸樓搖著羽扇,一身桃紅色長衫流光溢彩,車棚子四面透風,不知用的什麼香木,無風都能散著幽幽清香,又掛了銀鈴數個,隨著馬車顛簸,清脆悅耳,夏日的燥熱與這清涼中消失殆盡。
青陽年歲雖不大,可自小在王府服侍,很多事遠比同齡人看得遠些,如今瞧著世子爺被那顏心姑娘氣的糊塗了——那顏心姑娘確實可惡些,但世子是男子,又是未來的晉王,理應大度,哪怕瞧不上,不去理會便是了,怎麼能這般對待一個姑娘家。心裡這麼想,可嘴上並不敢說,他們這位世子,可比誰的心思都難猜。
青陽一邊趕車,一邊想著應對的法子,晃晃悠悠,倆人終是趕在最後一撥食客的飯點到了明月樓。
這明月樓聽聞是禮部尚書秦奈良家一處產業,不過這也只是傳言,具體是不是,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可是瞧著裴逸樓一日日的往這裡跑,即便有時候不得空,也要叫人把飯菜送去府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這王府的伙食不好?當然不是!
自然是知道,這是心愛女子家的產業,才能如此光顧。旁人或許查不出這背後的老闆,但他世子能查不到?
裴逸樓哪能這麼輕易就饒了慕顏心的,他這人表面上看著“光鮮亮麗”,像個啥也無所謂的花花大少,可這人的心思……就如青陽所想,那心思真的不好猜。
說到吃,慕顏心這邊……也在吃!
“小……小姐……”趙嬸子瞧著案板上的,底下籮筐裡的,有用的,沒用的,到處都是食材亦或用完的食材,天哪,二小姐這是做什麼,幾個人吃飯而已,用得著這麼大的排場嗎?
“噓,嬸子,您可別吵了,小姐與少爺與墨漓公子用飯呢。”綠珠瞧著“一片狼藉”的廚房,心裡也發虛,扯了趙嬸子去了那邊院兒。
不怪倆人這麼大反應,先前綠珠跟著趙三趙嬸子一起去買傢俱,哪承想……
墨漓舉著筷子,瞧著桌上的飲食,有認得出是何物的,卻不知這也能入菜;有認不出物的,可聞著味道又極為熟悉,不由得停了落筷的動作。
“墨兄,可是菜不合口味?”慕正澤詢問道。
“不知顏心妹妹都做的什麼,可有菜名?”墨漓清清郎朗一笑,正好叫顏心看見他整齊潔白的牙齒。
顏心對墨漓印象遠比對祺楓與裴壞人要好的多,裴逸樓不消多說,祺楓卻是因著不常見到。
“這道是海米燒大蔥,農家菜色,莊子上大蔥新鮮;這個,燒茄子,看著不怎麼好看,味兒應該不錯;這個是清蒸獅子頭,時間倉促,又是剛搬來莊上,沒什麼好菜招待墨漓哥哥,莫要嫌棄粗鄙才是。”顏心客氣地寒暄,只是她心裡可得意著呢。
粗鄙?若她做的菜都粗鄙,那這個時代就沒比她精於此道的了吧?
要說顏心確實是個普通人不錯,但是,哪怕再普通,也是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