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這就是你們所尋找的人(第1/2 頁)
在艾爾弗雷德的帶領下,一眾貴族們冒著傾盆大雨,穿梭在城堡區的廢墟之間,向著其南側城牆的城門處前進。
里昂城的城市構造頗為奇特。它與其他城市的最大區別在於,里昂城的城堡區和平民區之間,被一條不算狹窄的護城河所隔斷了。
艾爾弗雷德沉默的在隊伍的前方行進著,他那沉重的步伐,似乎在阻止他人向他搭話。
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之下,所有人都只得無聲地前進著。
終於,貴族們跟隨著少年,來到了城門外的護城河邊。
河岸邊,阿諾德和公爵的騎士隊長一起,正在指揮著士兵們從河中打撈著什麼。在確認了他們所打撈的事物後,士兵們會用一條長長的氈布將其蓋上,以防止被打撈的物品再被雨水打溼。
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在所有貴族的心中,幾乎都不約而同的,湧上了一組不祥的詞彙:遺體打撈。
“想必在各位的心中,都有答案了吧?”少年平靜的眼神,掃過了在場的貴族們。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唯有勃艮第公爵沉重地點了點頭。
少年輕嘆了一口氣:“我可以理解各位的心情,但事實就是如此。諸位,請隨我來。”
眾人邁開了不情願的腳步,跟隨少年來到了城牆邊的一張氈布旁。
緊接著,就像是完全不給他們任何的反應時間,少年掀開了那張深棕色的氈布。
沒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那裡躺著一具乾瘦的屍骸。
而遺體的右手,仍然在緊緊地握著一柄長劍。在劍柄末端的配重球上,清晰的雕刻有里昂伯爵的家族徽章。它是那麼的刺目,就像是在向所有人彰顯它的存在一般。
勃艮第公爵並不像其他的貴族那樣,只是沉浸在兔死狐悲的傷感之中,而是絲毫不顧地面上骯髒的積水,單膝跪地,認真地檢查著里昂伯爵的遺體。
艾爾弗雷德也以單膝及地的蹲姿,向公爵說明著自己的觀察和判斷。
“閣下,就我目前的粗淺觀察:里昂伯爵應該是力戰而亡。”少年伸出手指,虛指著遺體腹部處的巨大傷口,“此處,即為致命傷”
公爵也看向了那個可怖的傷口:像是有人以大型的利器,想要將里昂伯爵一分為二。
那道傷口是那麼的長,幾乎就要將這位可憐人攔腰斬斷;同時,那傷口又是那麼的深,公爵完全可以看到內部的森森白骨。
而伯爵腹腔中的內臟早已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因長期的浸泡而導致的,浮腫、發白的表皮和肌體。
“但是,敵方並非是將伯爵閣下一擊斃命的。”少年又連續、快速地,向公爵指點著伯爵身上的許多處細小、但又十分狹長的傷痕。
看著少年指點的方向,公爵的眉頭也越皺越深:他的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猜想。
“而這兩處,”少年又指向了右臂的小臂骨、和左腿的小腿骨處,“則完全可以佐證這一點:伯爵閣下是被虐殺致死的。骨頭上的這幾處、明顯不正常的凹陷,足以佐證我的猜想。”
公爵的神色已經完全陰沉了下去:這種完全沒有意義的虐待行為,是阿基拉對西里亞,絲毫不加以掩飾的侮辱、和挑釁。
“殿下,您認為,我們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公爵似乎是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他重新抬起頭來。
少年沉吟了一番後,給出了自己的結論:“無論兇手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他們都已經死了。至於其主謀,也已經被我們的所生擒。
“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保管好伯爵閣下的遺體,將之作為物證,呈獻給西塞流陛下。畢竟,定罪並非我們的任務,而是國王的權力與職責。”
公爵長出了一口氣:“您說的對,現在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