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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龍姑,便也不響了。
那一邊,史三娘目中怒焰又起,她心中委實悲極憤極,多年來寄望於兒子身上希望,一朝已成泡影,如何不教她如瘋如狂呢!
也管不了許多,只見她口中一張,便待用真氣傷人了。
忽地裡,眼前黑影一閃,與秦寒梅同來的瑩兒,已然躍到場心。
她一落地,手指著史三娘喝道:“你且休逞強放刁,濫殺無辜,冤有頭來債有主,你兒子是我廢的,你待怎地!”
真氣尚未噴出,史三娘猛然一楞,她認得此人,乃身棲武林兩大門牆的瑩兒,心中倒有三分的忌憚。只見她氣得渾身顫抖,腰中鏈子弄得譁喇喇一陣亂響,叫道:“好啊!小丫頭,別恃著花老兒的武功,便來欺負老孃,別人怕你,老孃目中可沒有你這丫頭!”
忽地裡,半空中有人叫道:“目中有沒有咱又怎樣,別人懼你這怪婦,咱姊妹可不怕!”
那聲音,稚氣未脫,竟是孩童的嗓子,話方落,在史三娘之前,已然影綽綽地站著兩個綵衣的女孩子。
她們不是別人,乃是瑩兒師妹,葛衣人的一雙醜女。
姬兒妞兒一現身,史三娘心上又微微震動,其實,她並非怕這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兒,而是因她們與花妖直有莫大淵源,不能不謹慎從事而已。
但她絕不能就此示弱於人,何況她生性本來就乖謬燥急已極。只見她猛地喝了一聲:“小丫頭,你的話可當真?你廢了我兒武功?別為了那小子,甘做代罪羔羊!”
瑩兒並無懼色,頷首道:“不錯,那賊的武功是我親手廢的。唉,似此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何況只廢武功,尚留下他一條狗命!”
史三娘這一氣可不小啦,譁喇喇把腰鏈抖得筆直,和身往前便撲,同時鏈子也朝瑩兒半腰橫裡掃到。
只因那鏈子短了,史三娘不克隨意鞭打,要利用起身形跳躍了。
瑩兒腳一挪,蟠龍繞步,便已讓過,紫府迷宗步法,當真妙用無窮。
史三娘一鏈落空,殘軀又是一抖,跟著第二鏈便已迎著瑩兒迎頭砸下。
這招用得狠辣極了,但瑩兒仍然從容閃過,要知瑩兒此時武功,對當前這怪婦雖還不及,但與武林其他頂兒高手比較,卻是不遑稍讓。
不只史三娘心中納罕,座上群雄也俱嘖嘖稱奇,瞧不出這個毛丫頭,竟然有此技業,須知瑩兒這番出手,已然不只使出紫府門技業,而是將五禽拳心法,滲合使用,始有此奇蹟出現。
史三娘屢次落空,已然暴怒如雷,兩醜女仍作袖手旁觀,一味嘻嘻冷笑,並無助拳插手,看她們的模樣,簡直不把怪婦人放在心上。
怒極之下,史三娘毒念陡生,暗道:“好歹用真氣把這幾個畜牲毀了,回頭再跟花老兒拼命!”
忽地裡,但聽座上有人叫了一聲:“娘!”
其聲悽婉之極,充滿哀意,史三娘又是一怔,未遑把真氣吐出,先瞥叫喚那人,他,不是自己的愛兒史炎還有誰來?
史三娘身子一縮一彈,猛地退下,到得她兒子之旁,問道:“我兒,你喚娘怎地,娘正為你報仇雪恨啊!”
怪婦人平日疾言厲色,絕無並意溫柔,此刻聲調卻變得何等柔和,母子乃是天性,兇殘如山君,也知愛護其子,況史三娘本乃仁俠之輩?
卻見玉簫郎君那呆滯的目光中,放出絲絲光彩來,他搖搖頭,嘆了口氣道:“都是兒作孽,娘別難為她們了!”
就只這兩句,以下史三娘再追,玉簫郎君已是痴呆如舊,問非所答了,也是合該瑩兒有幸,逃過此一大劫。
眾人都深以為異,這孩子本來已經失去本性,怎地一忽兒會說出良心話來,莫非有神明驅使他說話?
正驚疑問,忽聞得聲聲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