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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知何故,雪兒忽生憐惜之念,對花妖尋常脫口便要叫他為魔頭,忽然改稱花老兒,也是可怪的事!
“什麼東西令他如痴如呆,勁力全消?”賽刁嬋口裡應著,眼往前望。
但見雪兒手裡多了一具破秦箏,雪兒方才被震下地時,腳下踩到的便是此物,這荒島中何來高人,有此雅興?
原來這具秦箏本屬雪兒之物,要知雪兒擅音律,喜調琴,平生相依為命便是一具秦箏,當日在李家溝時摔破箏琴,及為一時刺激所致,事後另添一具,隨身攜帶,遇風之日,雪兒雖然身陷大海,還是捨不得丟棄那具心愛秦箏。乃至履斯荒島,遇花妖被傷時,秦箏才遺失了去,當時花妖兇性大發,倒沒注意雪兒有攜此樂具之事,不意這具秦箏,卻救了數人之命,也救了花妖畢生憾事的狂性!
賽刁嬋看了女兒一眼,詫然問道:“這具破琴迷了那魔頭心性,你怎知道?”
雪兒臉上不現一絲笑容,戚然道:“我下地時踩中箏上弦線,鏗鏘作響,花老兒一聽,登時就呆了,還不是因它亂了花老兒的心性。唉,花老兒聞琴解鬥,倒是一個雅人逸士哩!”
這位姑娘心中別有懷抱,她知音律,擅操琴,惟知音寥落,花老兒竟聞樂音而不知戰鬥,任由宰割,可知這老兒也必是個同道中人,兔死狐悲之念,油然而興。
雪兒顫聲道:“娘,女兒有一事求你!”
賽刁嬋對她的女兒一向寵愛至極,平常無不言聽計從,此刻見雪兒態度有異,不由疑雲密佈,反問道:“什麼事,得說明白,可依你便依!”
耿鶴翔斷指之餘,已經包紮好了,這刻也湊近前來,冷眼旁觀,見雪兒態度言語,已然瞧料幾分,心中不由有氣,冷冷道:“賽前輩,不用雪兒姑娘說,我也知她心事,哼,她要求你救活那萬惡的魔頭!”
賽刁嬋驚奇道:“救活他?”手指指了倒地的花妖一下,續道:“這是什麼道理?孩子,難道你不想活,那魔頭一活轉來,咱還有命麼?”
這話也對,依花妖那乖謬兇殘性子,若恢復功力,當前數人,必定遭其毒手。雪兒淚痕披面,泣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花老兒生非歹惡,是因世上的人造成,尤其是女人不好,咱做女人的對此,更應神明內疚!”
鐵筆書生點點頭,讚道:“難道雪兒這孩子仁心罔極,她的話也非無道理,花妖是狂人,所作所為,咱怎可與他一般見識,何況他曾出手救耿老弟一命,又拿出至寶奇珍,治好雪兒蛇毒,雖非出至誠,也有微勞!”
賽刁嬋並非蠻不講理的婦人,聽了兩人的話,沉吟道:“要救活他我不反對,惟可虛者,是把他治好了,他仍是狂人一名,對我等不利!”
這是當前切實問題,和雪兒心念微有不同,雪兒因為一點仁心,一點愛惜知音善念,自是蒙遮理智,不計後果。鐵筆書生想了想道:“苟且治他一治也是無妨,照他目前傷勢,要恢復非三兩天間之事,少說也得半月,那時我們已經離開,還怕他做甚?雪兒如真能治其心病,化惡為善,也是一般好事!”
雪兒同時叫道:“娘休擔心,女兒能治花伯伯心病!”
各人一怔,要知花妖發狂已然數十載,當年殺人無算,江湖上的人鹹以妖孽目之,雪兒有何能耐,能治這魔頭癲癇之疾!
賽刁嬋正色道:“雪兒,女兒家不許胡亂扯謊,你的話可是當真?”
雪兒雙眸一轉,點頭道:“女兒怎敢瞞騙長輩,委實已經有了計較,可治花伯伯癲癇之疾!”她此時已然改口以伯伯相呼花妖,足見其內心不只敵意全消,抑且視這魔頭如親人!
又指一指手裡那具破箏,苦笑道:“女兒就憑這個去醫活花伯伯的心病!”
在雪兒的心念中,花妖會聞琴音而消鬥意,其人瘋癲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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