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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話的人不用說也知是誰,洞谷之內,只有三人,除去這對年逾百齡的老人外,便是單嬋。花妖聽了單嬋呼叫,心中微微一震,欲待撤掌,哪裡還來得及,只覺對方掌影一壓,已然把自己雙掌壓上,一股罡勁,直迫過來,花妖哪敢怠慢,不暇細想,急急運起真元,以御來敵。
這情景,兩個老人就如老僧入定,各據一方,以掌抵掌,互運功勁,迫克對手。這一下,倒急死單嬋了,只見頓足大叫道:“完了,花前輩這趟完了大家全完了!”
花妖雖說全神貫注,運功與陰陽老怪周旋,耳朵還能聽得清楚單嬋的話,心下不由詫然,怎地這婦人口口聲聲說完了,莫非看出我花妖功力不及老怪物!
這當今武林的絕代高手兀是仍未憬悟。大約過了盞茶光景,抵掌較勁兩位老人,尚未分出勝負,兩人靜如二尊石像,屹立當道,表面上似甚悠閒,骨子裡卻是捨生忘死的纏鬥。
要知兩人功力乃不分伯仲,陰陽叟雖強,卻強不了花妖;花妖內功渾厚,但也勝不了陰陽叟。兩人就靜靜地又對了半個時辰的掌,花妖忽地心頭大震,才憬悟到上了陰陽叟老怪的大當了。
在百忙中,他舉目四顧,只見洞穴中洩進的水越來越,多,已經浸到肚臍之間,這場鬥如不速決,只怕來不及分勝負已經給水淹死洞裡了。
這時,他才恍然大悟到老怪物使出此一歹毒之計,老怪物旨在用武功剋死對手,而是藉對掌纏住花妖,好利用海水來淹死所有洞中的人.來個同歸於盡,此舉也端的是歹毒無倫了。
要知高手運功抵掌,豈同兒戲?一經纏上,便得各運真元,消克對方攻擊,若一方稍為分心,也會在出其不意中著了對方道兒,何況擺脫,那不等於尋死?況且老怪物既有意纏花妖,自然處處留神,尋瑕抵隙,俟機計算對方,掌心也運起黏勁來,使對方一時難以擺脫,即使海水沒頂,花妖也休想有擺離線會,除非花妖功力倍強老怪物,在最短時間內把對手擊倒,否則,不是聽任淹死,就是輕舉妄動,為老怪物所乘,那也落得一死之局。
這其間,海水如潮,迅速上漲,單嬋為避水淹,已然飛身壁頂,遊身貼壁。水位漸高,已過臍部而抵胸前,而兩個老頭兒,仍是紋風不動,誰也不敢稍予分心,授對方可乘之機,看來給淹死此間已成定論了。
老怪見此情景,自是開心極了,忽地丹田納了一口氣,兩掌加勁,向前緊迫,花妖乍覺對方手掌勁加強,也明白老怪物意圖如何,無奈也只好運起真力相抗,老怪物此舉更非志在毀掉敵手,他明知在掌勁方面,難以較下花妖,所以掌上加勁,不外怕花妖見情景危急,作孤注一擲,是以藉掌力來緊纏對方,使花妖動彈不得而已。
過得半頓飯光景,情勢已至燃眉之急,海水不懂浸到胸腔之處,且已步步上升,看看便要掩過面目,大有沒頂之虞。
花妖心下大急,這一急可給他急出計較,只見他拼力運勁,向對方掌上一壓,老怪物此時正自得意洋洋,忽覺對手掌勁加強,還道花妖作垂掙扎,心中不由冷冷一笑,運起卸字訣,便待卸下花妖攻來掌力。
誰知花妖乘老怪物這一卸之便,暗運內元,斗然易下心法,已然使出稀世奇技的“純陰大法”來與陰陽老怪較量了。
純陰大法不僅為武學中之大法,且從未在江湖過臉,知有純陰大法之名者,也只聊聊幾位輩份極尊之宗主而已。陰陽叟身為邪教至尊,自然也知古來有純陰大法這種武功,卻萬萬料不到竟落在花妖之手,而且此時用來對付自己。
當陰陽叟再運起功來,已知不大對勁,乍覺掌心一冷,宛如觸到冰雪,而那一股冷流,卻大異尋常。要知當前這位邪派宗祖,在長白修為數十年,經年累月在冰天雪地中過活,對諸寒冷,本應視若尋常,但這股冷流,顯然邪門得緊,有如椎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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