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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景汐直襬頭,嚅嚅道:“五姐姐一向不喜歡我,她冤枉我。母親不信的話,可以問四姐姐、七姐姐和八姐姐。”
霍氏拿眼睛盯著景汐:“問她們?你都指名了,她們會不幫你嗎?她們看你年紀小,打小就凡事讓著你,維護你。你可好,從來不曉得姊妹之間互相謙讓,不可爭執。就是一時被誤會,也不可爭辯,壞了手足情誼,你卻仗著自己年紀最小處處與她們爭鬧,哪裡有傅家小姐的樣子。”落下話,霍氏重重嘆口氣,“從今日起,每日抄十遍《女論語》,抄不完,不許吃飯睡覺。抄到你懂了其中道理才罷。”轉眼看著景沫:“沫兒,她最聽你的話,由你監督。你要想她繼續這樣不懂規矩,你就幫她抄。”
“女兒不敢。”景沫半蹲敬道。
“母親……”景汐一聽要抄《女論語》,急的眼淚大顆大顆落,她最怕的就是描紅了:“女兒知錯了……”她跑到霍氏懷裡,小小的手扒在霍氏身上,哭道:“汐兒知道母親生辰快到了,沒日沒夜的和大姐姐繡幔帳,繡的指頭長凍瘡,可是念著母親的好,汐兒一點都不覺得痛。就算十根指頭都是針眼,汐兒也繡的開心。求求母親,不要讓汐兒抄《女論語》,母親,您就忍心看汐兒指頭爛了嗎?”她舉著雙手,在霍氏面前,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霍氏看著那細嫩的小指頭,紮了不少針眼,她心口一痛,十指連心,卻如同痛在她手。再看景汐哭的雙眼通紅,她忙掏了懷中帕子,給她抹眼淚,心疼道:“汐兒,別哭……”
景秀看到這幕,不由得也想起自己從未謀面的娘,如果她還在世上,是不是也會由著她在跟前撒嬌哭訴,也這般心痛憐惜。可是她從來沒有體會到什麼是親情,從來沒有得到孃親的憐惜。
想到動容處,她胸口又喘起來,急的直咳嗽。
白蘇聽到景秀咳的難受,如斷氣般喘息,她忙拍著她後背,著急道:“六小姐,是不是臉上又痛起來?”
霍氏一聽景秀咳嗽,再看她臉色蒼白,想到景汐這回是把茶潑到景秀臉上,那下回她還會做什麼更出格的事?如今景榮的身子一日比不得一日,景秀又患嗽喘,要用她的血做藥引,她千萬不能有好歹。
想到這些,霍氏頓時心腸一冷,一把推開景汐道:“你今日做錯了什麼,母親不揭穿你,可你再這樣不懂事,不止母親對你徹底失望,就連最疼你的父親也再不會憐惜你。回去老老實實把《女論語》抄到懂為止。豆蔻,把十小姐扶回她房間。”
豆蔻是景汐的大丫鬟,忙應了聲,攙扶著虛脫般的景汐,景汐還想哭訴,被霍氏一個眼神瞪過來,她委屈的張了張嘴,咽回話,只能任由豆蔻攙扶出去。
霍氏起身走到景秀旁,面露急色:“陳豐家的,你快派人去催催,徐大夫怎麼還沒來?”
正說著,門外丫鬟報了聲:“徐大夫來了。”
霍氏要白蘇扶著景秀去暗廂房,再吩咐丫鬟請徐恆直接去暗廂房號脈。
景秀和白蘇走後,霍氏穩穩坐下身,看著下首還跪著的小丫鬟雁兒,又把滿屋子裡的人掃視一遍,意味深長地道:“今日這事,要查也是查的出來,但母親顧及你們在下人跟前的顏面,暫且就到這裡。這紙是給誰的,母親我也懶得去逼問你們。晚膳前,誰做的自個到我跟前來說,行的端坐的正,才是我傅府的女兒。母親的話就這些,今不用陪著吃早膳了,請過安,都散了吧!”
各位小姐互相看了眼,見霍氏臉色難看,皆不肯離去。
霍氏坐在太師椅上,按著額頭對陳豐家的道:“派人去把馮師傅喊來,花色要重新畫。”
“是。”陳豐家的應了聲,看著各位小姐,和藹笑道:“好了,姐兒們,快回去歇息吧,都別累著自己身子了。”
幾位小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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