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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過籌碼之後,左面的人手裡的籌碼已經幾乎沒有了,但他卻泰然自若。
降谷零的這一桌,是最普通的紙牌遊戲,所以規則較為簡單易懂,島田夕顏捧著屬於她的籌碼悄悄站在了後面,觀察著牌局動向。
降谷零曾經告訴過她,賭場上想要贏,最忌驕傲自滿,熱情上頭絕對會喪失判斷能力,一個不注意,手裡的牌就有可能爆掉。
畢竟二十一點裡很有可能抽到字母牌。
左手邊的人靜默著,拿了三張牌後,收回了手。不在拿牌。中間的兩個抽到最後一張牌的時候表情一震,顯然是已經爆了。
「還有要繼續摸牌的嗎?」降谷零用流利的英文與牌桌上的四位賭徒說道,見大家都沒有異議,便按下了桌上的一個按鈕。
所有賭徒將自己手上的牌放在了桌面上,一直滅著的指示燈忽然亮起,上面的數字不斷增加著。
中間二位的數字已然是爆掉了的,便率先推出籌碼,離席了。
看來公共賭桌的人確實是魚龍混雜,大多都不是真正的玩家,無法做到在牌桌上心平氣和,稍有失誤就會立刻離席。
「二十一點!」降谷零露出了鼓勵的微笑,看來這位一直沉著冷靜的客人否極泰來了呢。
拉斯維加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賭城」,大多數撲克牌都是專門定製的,內建晶片,只要放在桌子上,桌面就會自動計算得分。
最初是為了防止顧客們出老千,但現在也有利用這個出老千。
「小姐,您要加入這場遊戲嗎?這桌是五美元起哦。」見降谷零突然如此親切的拉客,島田夕顏沒有拒絕。
「當然。」
五美元,是一個深綠色砝碼的金額,當然這是起步價,上不封頂。
島田夕顏坐在了最右邊的位置,橫瞥了一眼坐在左邊的小鬍子大叔,似乎是日本人呢。
剩餘的兩個座位也被坐滿了,來者正是趕來的基安蒂和威士蓮,她們二人換上了新衣服,與島田夕顏拼了一桌。
新一局的二十一點已經開始了,島田夕顏默默地抽了自己的牌,她的手氣似乎很好,一副牌裡的三張a都被她拿到了手。
a作為一張較為萬能的牌,既可以被當做「10」來使用,也可以當做「1」來使用,三張a掐在手裡,就可以當做二十一點。
這次是穩賺不賠的。
「啊,看來這次要輸掉了。」那個小鬍子大叔喃喃自語道。
「日本人?」島田夕顏一驚。
到底是什麼讓她來到拉斯維加斯也能碰見日本人啊?她確實是出國了對吧?
那個大叔看起來應該有些驚訝,來往拉斯維加斯的人又多又雜,世界各國的玩家都會來到這個不夜城通宵玩了。
單純的亞裔也不是沒有可能。
降谷零繼續帶著他的微笑面具,他現在是荷官,不能參與到顧客的對話中。
至於後來加入的基安蒂和威士蓮,她們二人的外國面孔自然是更不應該插嘴了。
「免貴島田,剛剛先生絕處逢生實在是精彩。」島田夕顏端起了腔調,她平時面見成熟的商會會長時就會拿腔拿調。
「在下……藤一。」小鬍子男人說道。
「藤一?您的姓是藤一?」雖然她見過的人很多,但是姓藤一的人她暫時還沒有見過。
「是名字,工藤的藤。」
島田夕顏點點頭,但還是心存疑慮,為什麼不說自己的姓氏呢?如此純正的日語,想必是日本人吧?最起碼在日本長大。
不應該說姓氏嗎?
或許是因為這個藤一大叔的姓氏非常出名,只要說出來就有人知道了的那種出名程度。有錢人出門在外不漏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