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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流氓劉邦建立大漢帝國已過去了三個甲子,天下早就積弊累累,但於外部剛剛戰敗了兇殘的匈奴部落。內部雖偶有災亂,也很快被平定,表面看上去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底下卻是潛流湧動,大漢帝國走到最危險的時候了!
居天下一角的東南揚州,面臨大海大洋,氣候潮溼溫暖,千里盡是沃土!治下有數個大郡,其中臨海郡有張氏大族,佔地百頃,奴僕無數,正是鐘鳴鼎食之家。
這天剛入夜,後院書房之中就傳來了張家庶子,姓張名敬者孜孜不倦的挑燈夜讀聲:“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輾轉反側。”
讀到這裡張敬忍不住面色微紅,掩上書卷,失笑道:“聖人曰:飲食男女,人之所欲者。想不到我張敬也只是凡人一個,不能免俗。”
他起身站在窗前,夜風冷厲,月光清冷,吹拂得他髮絲獵獵飛舞,白衣浮蕩。猛然之間,張敬竟生出要乘風而起,到月宮之中邀月攬仙姬的奇想,此時此刻,他自然沒有這分本事,只想讓寒風平順有些煩亂的心意。
原來,三個月後他就即將年滿十六歲,依大漢國的規矩,要在宗族長老面前行‘冠禮’,表明他已經是一個成年人,可以娶老婆嘍,要自己養活自己。他所憂慮的正是老父百年之後,如何贍養母親白氏?
張家嫡子,他的大哥張開陽,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隱約之間,張敬突聽後宅一片喧鬧聲,微微側耳傾聽一會,眉頭不由猛得一皺:“大哥又酒後鞭打嫂子了吧?”立馬飛奔出了自己的小院。
張家後宅大院中,悽切啼哭之聲隨風而至。
“不要打了,夫君嗚嗚……”
“賤人,老子喝點酒算什麼,成天嘰歪個沒完,讓你擺個俯身兒的姿勢都不肯,今天老子非要打死你這個賤人不可!”
怒喝揮鞭的是一個眼眶凹陷,臉色蠟白,明顯酒色過度的高個男子,敞開了胸懷衣襟,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提著皮鞭狠命朝地上的‘滾地葫蘆’揮去,喝罵不絕,正是張敬的兄長張開陽。
那在地上哀泣啼哭,痛苦不堪的是個雙十年華的美貌少婦人,生著碧綠眼眸,挺翹瑤鼻,此刻已被打倒在地,渾身汙跡,只穿了件青綠小衣,裡面粉色鴛鴦肚兜只能緊緊裹著飽滿的雙峰,餘者春光大洩。更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在美婦人羊脂玉一般的小腹上綻放開,十分悽慘。
“夠了!”張敬心中憐惜,一把抓住鞭子,順手一推,伶仃大醉的張開陽就被推倒在地,而地上的美貌婦人則趁機爬了起來,赤著玉足,飛撲到他身後,苦苦呼道:“叔叔,救我!”
“哎啊,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雜種!好啊,從古到今,就沒有弟弟打兄長的道理,也不知是那個野男人和你娘生得野種,就想圖謀我張家爵位產業。做夢!老子告訴你,有老子在一天就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
張敬越聽越怒,這廝竟然汙衊自己母親,以前就有所耳聞,今日親耳聽見,簡直忍無可忍。
那張開陽已經連跌帶滾的爬了起來,揮鞭就打。
“都住手!”就在這時,已快八十歲高齡的張老太爺聞訊,拄著柺棍,在三十許正當美貌的白氏攙扶下匆匆而來,指著張開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痛罵道:
“你這個孽障,終日裡在勾欄瓦斯里廝混,大醉回來就打婆娘,現在更好,連自己弟弟都打,我打死你這個不孝的孽障!”
要是平時,張開陽早抱頭鼠竄了,可誰叫他現在喝足了黃湯,酒勁上來那管什麼老子兒子,揮舞著剛被張敬折腫的手腕,大怒道:“爹,你就知道護著他,剛剛可是他先把我推到地上的,你到底有還沒有把我當你兒子啊?”
“好,好,你還倒打一耙,你要是沒招惹你弟弟,以他的性情會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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