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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寧芃雅聽到一半,突然開口叫她,「你哥還有一段時間才回,我在你這裡多住幾天,等他回來了我看看他再走。」
喬桐聽了一把挽住她。
「幹嘛呢?這是咱們的家,你不是想住多久住多久啊?」
她怎麼會嫌寧芃雅住得久,反而還有些驚喜,平時媽媽怕給自己添亂,每次來都是急著走,這次還是難得願意多住一些時間。
於是此後這段時間祁修銘就幾乎沒有能跟她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一下班喬桐就急急忙忙地回家,在公司裡大家也是各自忙著工作。
他們唯一能單獨交流的機會就只有每天晚上臨睡前的通話。
雖然喬桐總會顧及自己的感受,也會趁著閒的時候偷偷與自己說上幾句話,但祁修銘總覺得不夠。
他沒有在喬桐面前表現過分毫,卻又開始失眠。
家裡所有屬於喬桐東西都被他維持在原有的位置上,可是喬桐存在的卻彷彿還是一點點在淡去。
這是季陽時隔小半年了第一次見到祁修銘。
「真不容易啊,我還以為你都要忘了有我這個醫生了。」
祁修銘坐在他診室的沙發上,對於他話裡的怨氣充耳不聞。
「安眠藥。」
季陽很想一棍子敲死這人算了:「怎麼了?這不是都美人在懷了?還要什麼安眠藥?」
「我的病情,你都已經跟喬桐說過了吧?」
祁修銘的話題很跳躍,就好像是他自己也在心亂一樣,發覺到這一點,季陽停下了自己的埋怨。
「怎麼了?是突然想感謝我了?」
「說實話,最開始的時候,我是很感謝你。」
這可真是見了鬼了,祁修銘居然會回答他的問題,還是說感謝。
祁修銘說的也是真的,畢竟那個時候他只想抓住一切可以在一起的機會,不管那是什麼。
「但是現在,我有些後悔了,我害怕她會嫌棄我。」
直接說過河拆橋不就好了?季陽心裡吐槽,只是出於職業素養沒有說出來。
坐在沙發上的祁修銘身體微微前傾,似乎在猶豫。
「學長。」
久違地稱呼讓季陽有些不自在,整個人也正襟危坐了些:「你說。」
「我經常會做噩夢。」
「什麼夢?」季陽開了幾分興趣。
祁修銘按住太陽穴沒有立即說話,看得出來,僅僅是回憶噩夢的內容。就已經讓他開始痛苦了。
「我夢見我現在只是在國外的病床上,睜開眼,現在的一切都沒有了,只有你一個人,你告訴我,這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她其實還與蔣承彥恩恩愛愛,」祁修銘的手緊緊握著,「而我還是一個人,什麼離婚,複合,不過是我的一場夢境罷了。」
他不是第一次做這個夢了,但喬桐在他身邊時,夜裡驚醒的自己只要看到她,就會一點點找回實感。
他想在喬桐面前時,自己能是一個正常人,所以他把所有的不自信、佔有慾這樣的負面情緒都被藏起來,害怕會嚇到那個人,更怕傷害他。
「所以我才這麼討厭你,不想見你。」
祁修銘說得尤其誠懇,還一臉認真地似乎在等著自己的解釋。
季陽心裡五味陳雜。他沉吟片刻才開口。
「修銘,喬小姐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她對你,不是同情,是心疼。我們會出於同理心輕易地對任何人或者事產生同情。但是心疼,是因為愛。」
祁修銘抬頭看過去。
季陽的表情很是肯定。
「也許她比你想像之中更加愛你。」
第65章 正文完結
喬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