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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心中的憤怒,他們更加害怕死亡。
這些人猜測比丘尼的靈魂已經開始殺人了,為了保命,全都跪在佛堂前不斷的祈禱。
懺悔一整天,在他們陸續離開村廟的時候,發現埋葬比丘尼的地方,長出了一顆枇杷樹。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都是極其不光彩的。
為了不讓後人知道,村志上並沒有寫這件事情的始末。不過祖祖輩輩卻一直都在告誡,每逢十年,都要將村廟重新修補。
當男人講完之後,我這才苦笑連連,人心不足蛇吞相,一昧的索取,到頭來只能落得兩手空。
張美麗也感嘆了一聲,不過下一刻便看向秦玲玲,問應該怎麼才能讓這些人都好轉起來。
男人並未直接回應,而是看向我眯著眼睛點頭說:&ldo;景家小兄弟,如何處理後面的事情,你應該已經清楚了吧。&rdo;
我點頭說了聲我知道。
&ldo;那就好,再過十分鐘,他們就可以恢復過來。到時候抓緊時間,趕在今晚子時之前,不然誰也救不了他們。&rdo;男人說完,從我身邊走過,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長籲一口氣,張美麗忙問我應該怎麼才能讓這些人都恢復過來。
我苦笑說:&ldo;藥師佛的左睛已經被老光棍摳出來賣給了別人,就等同於毀了佛像,而比丘尼的遺願也有了理由殺人,想要平息這場禍端,只能將這些村民都殺死了。&rdo;
張美麗瞬間就不幹了,罵罵咧咧說我想的是個屁的辦法。要是秦玲玲一家有什麼危險,他天天坐在我店門口哭。
我搖頭無奈說:&ldo;你發什麼神經了,我又沒說讓他們真死,不過是用東西替代一下。&rdo;
張美麗臉色瞬間好轉,忙問我應該怎麼做。
我沒給他好臉色,擺手讓他別管,先回村子拿一隻海碗和塑膠袋過來。
等村民們陸續醒來,看到渾身的汽油都驚懼不安。
簡要的說了一下剛才的事情經過,讓所有人都剪一縷頭髮放進塑膠袋裡面。又將他們中指割破,第一滴精血進入海碗。
等做完這些事情,我長籲一口氣。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頭髮便是最為直接的。
嬰兒出生的胎毛最具有代表性,但這些人都年數已高,只能用血液浸泡頭髮達到這個效果。
眼下距離子時還有兩個鐘頭,時間緊迫,也只能簡單的處理一下。
讓村長找人和泥將比丘尼的骸骨包裹起來,因為比丘尼不能成佛,只能做菩薩的樣子。又點燃了沾染了血液的頭髮,取出灰燼混合泥土。
趕在十一點之前,菩薩的樣子已經成型,將其放置在藥師佛之下,供桌上放著那已經破碎的木魚和《藥師經》。
比丘尼的遺念是要殺死所有村民,現在村民已經算是死過了一次,而且灰燼和比丘尼融合在了一起,便算是了卻了她的遺念。
讓村民們今晚跪在村廟內靜心祈禱一夜,紫香和蠟燭絕對不能熄滅,以後每日焚香便可安枕無憂。
和張美麗回到房間,身上的骨頭好像散了架一樣。
躺在床上沒多久,張美麗突然翻身起來,看著我詢問:&ldo;修然,那個大油頭哥們是什麼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而且竟然可以跟遺念對話。&rdo;
這個問題確實也是我不斷想的,這個男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我的身份,定然也是這一行當的人。
不過對方操著京腔,在我的印象之中,家裡並沒有京城的客人。
張美麗使勁兒戳了我一下,接著詢問:&ldo;修然,問你話怎麼不吭聲呢?&rdo;
我回過神,搖頭說這個男人的身份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