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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得逞的笑容就可以看出來白岌是故意的,江危有些沒好氣地白了白岌一眼。
他們兩個人下樓去的時候,劉尋澈還一直跟在他們屁股後面,邊走邊罵白岌:「你小子,居然傷了我最得力的助手……」
白岌聽著他的嘮叨,感覺有些煩躁:「滾蛋吧你!你再叨叨下去,你信不信我連你也傷了?」
劉尋澈:「行行行!我不說了。就是小江的腿已經傷成這樣了,你就順道載他回去吧,反正你們也是通寢室的。」
「這還用你說,我特麼又不傻。江危,走不?上車了。」白岌話說完就朝一直靜靜地站在一邊的江危望去。
此時江危正在低頭看手機,透過那副金屬框眼鏡可以看出他這個時候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白岌上前一步,伸手碰了碰江危,「哎!我特麼跟你說話呢,你到底走不走?」
江危把目光緩緩從手機螢幕上挪開,幹瞪了白岌一眼,在原地愣了一瞬,沒有說話,徑直走向白岌的腳踏車。
江危走後,白岌回味著剛才江危的眼神,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什麼狗屁/眼神,他還當真以為老子願意載他?
這時候遠處傳來江危的聲音:「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白岌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腳踏車沿著街道邊如同南風颳過原野那般迅捷跟輕柔地行進。
江危坐在腳踏車的車屁股後邊,耳邊輕輕吹過涼風,突然感覺自己的小腿沒有那麼疼了,其實本來也不是很疼。畢竟平時做實驗的時候也沒少受傷,這點小傷小痛不算什麼。可能第一次受傷被別人重視起來,自己可能也就變得更加關注這點小傷了。
江危打算回校後去實驗室一趟,看一下最近培育的新專案。也不知道那麥芽菜的牙尖兒有沒有增長,他得好好用測量儀測量一下,順便做好記錄。
突然兜裡的手機響了,江危飄飛的思緒猛地收回來。
他愣神兒了片刻,摸出兜裡的手機,一看到螢幕上顯示的名字「陳佩」,他幾乎是身體本能的反應那樣下意識地皺起眉來。
陳佩,他的後媽,每次打電話來找他準沒好事兒。不是欠債的人找上門來就是弟弟生活費學費不夠了。剛開始還好,江危總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幫就幫,可沒想到,他的第一次幫助就註定讓陳佩當做一個無限取款機。每個月她都會準時來要錢,要是在手機發訊息江危沒有回,她就直截了當地直接一個電話轟炸過來。
江危覺得他每次跟陳佩的接觸和聯絡都非常消耗他的情緒,以至於他自己的身心都對「陳佩」這個名字產生厭惡甚至抗拒。
可是該來的還是要來的,總是逃不掉的。畢竟陳佩剛才已經在手機上用簡訊轟炸他八百次了,可他就是不想回復她。
江危左手握著手機,右手在手機螢幕上方不遠處,有些僵硬地頓住了。
一想到陳佩的說話聲,江危就感覺腦子嗡嗡嗡的,就像有成千上萬的蜜蜂在他腦子裡築巢一樣,讓人煩躁痛苦的要緊。
江危閉上眼睛,對著空氣重重地嘆了口氣,隨後乾脆利落地在手機螢幕上邊劃拉了一下,電話接通了,對面很快就傳來了陳佩那歇斯底里的聲音:「江危,你到底死滾哪裡鬼混去了,發訊息也不會,你該不會又犯賤出去找男人了吧——」
「什麼事?」這話江危聽著很不舒服,他不耐煩地打斷了陳佩的話。
陳佩:「喲!有脾氣了?還不讓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幹什麼,不然你錢那來的?敢做不敢當啊?」
「有完沒完?」江危這次差不多是直接嘶吼出來的。
嚇得本來在前邊好好地騎車的白岌突然一個不小心摔倒了。因為腳踏車本來要沿著街邊兒拐彎,可車身沒有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