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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裡還有個但是。
就是聞琛這人吧,也喜歡搞事,蔣桐的直覺告訴她,如果讓他和俞朝皖認識了,最後倒黴的肯定是自己。
於是便有了這一出,半年在外沒回家的旅程。
現在蔣桐靠在橋邊,拱橋下河流緩緩前行,湖面上三兩小舟飄過。
草長鶯飛的季節,淺淺清風拂過,空氣中帶著點點花香。
蔣桐微微側身,只好瞧見橋對面一對情侶,兩人不知在為什麼爭吵,到最後惹得那女子接連落淚。
眼淚一出,剛剛還氣勢滿滿的男子頓時蔫了,滿臉慌張地道歉。
這下可好,女子的怒有了宣洩口,淚水決堤般止也止不住。
男子心焦,一連串惹人心跳的話往出冒,終於令女子笑顏重開。
話畢,又從小攤那買了束艷陽花,一朵朵開得正旺,紅粉相間煞是好看。
兩人相趕著離去。
買花的小姑娘順著街邊叫賣,當走到橋上時,蔣桐伸手攔下,遞過去五個銅板,卻只拿了一隻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握在手中把玩。
她垂眼看著手中花瓣,卻是不自覺笑出聲來。
「話說,每次看到你這樣,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果然戀愛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突然,旁邊傳來一熟悉的男子聲音。
蔣桐順著看過去,「梅宇,你怎麼在這。」
梅宇從橋那邊走來,靠在一旁,「你可是躲得有夠遠,我還不能追過來了。」
說完錘了下她肩膀,「不是我說,你還敢在躲遠點不。」
蔣桐聳肩,「誒,梅宇,你該知道我躲得不是你,聞琛那個傢伙,總感覺被他逮住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至於嘛你,他又不能把你怎麼樣。而且當時可是多虧了他,你老這麼心虛幹嘛。」
「嘖,我這是心虛嗎,我這就是單純的害怕。」說完又嘟囔一句,「俞朝皖那個傢伙要和他湊到一起,絕對要搞事。」
「你對聞琛也太沒信心了吧。」梅宇無奈笑道。
「我哪是對聞琛沒信心,我是對俞朝皖沒信心。」蔣桐坦然道,她眉頭微皺,卻也掩飾不住,每次在提起俞朝皖這個名字時,心頭生出的喜悅之情。
梅宇側身看她,不禁失笑,「蔣桐,你真的變了很多。」
「有嘛,我覺得到還好吧。」蔣桐唸叨一句,「要說變了,可都要怪俞朝皖,和她在一起,真是一點也別想消停。」
她向後仰靠在橋邊,目光所致是那漫天白雲,發出聲悠長嘆息,「啊,誰還記得我當年最初盼望的養老生活啊,現在遍地跟著跑,好想悠閒地睡個午覺。」
梅宇聽了沒說話,愈發覺得蔣桐的變化真是肉眼可見。
以前的蔣桐就像是天空中一朵雲彩,永遠飄在空中。雖然她看似總在找地方養老,但她的心永遠都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始終漂浮在萬裡之外。
可現在的蔣桐,不論她身在何處,她的心已有歸屬之地,是她自己將風箏的絲線交給俞朝皖,甘之若飲。
梅宇轉身看著水面,與蔣桐一同享受這一刻的靜謐。
半響,蔣桐隨口問道,「就你一個人?沒帶念寧出來。」
梅宇沉默片刻,復才回答,「我當然不是一個人過來,念寧在南安宗跟著施復,沒帶她出來。」
蔣桐調侃道,「你說說,沒想到你竟是我們三人中最先有孩子的,這可真是」
她話沒說完,感覺不對勁,站直身子看著梅宇,「你,剛才說,你不是一個人過來。」
蔣桐上前一步,「你和誰過來的。」
梅宇用一臉無法形容的表情看著蔣桐。
蔣桐頓時就明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