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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胸前的衣料皺巴的隨時都能被扯爛
「什麼叫你也沒辦法了?」賽傲雪狠狠甩上車門,看了眼賽爾美術館的巨大招牌,進了大門。
「不是讓你拖著,品牌形象早晚是你的,有我給你擔保你有什麼不敢的!」
賽傲雪瞥了眼進館的人群,往人少的雕像旁走。
低聲訓斥,「你之前耍大牌的勁頭呢,在電視上沒少作,現在是怎麼了,司塗說了什麼讓你這麼怕她。」
林嬌家世不差,典型的大小姐逐夢演藝圈。
對於賽傲雪當初的要求也是因為對方答應給她家產業好處,但天大的好處也敵不過季文暻親自找她談話。
合約擺在那,給她條條分析現在的困境,還「善解人意」的警告她,再不配合公司任意妄為那她就是棄子一枚。
棄子。
說出的話讓人膽戰心驚,卻還能和藹笑著。
林嬌就是敢和陸少宇那種炸脾氣作對,也不敢對季文暻說不。
耍大牌根本不是她自願,而是節目組為了收視效果故意剪輯出的人設。
林嬌最煩別人說她耍大牌,正做著美甲,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心裡對賽傲雪說了句:放你的屁,然後如她所說,超有脾氣掛了電話。
賽傲雪不敢置信瞪著手機,手裡的信封被她捏皺一整個角。
她點開簡訊,和司塗的對話欄,幾次對話都是她單方面在支撐,司塗一次也沒有回覆過。
一個小時前的「我們談談」依然被冷落。
她搞不明白司塗現在一無所有又哪來的自信和高貴,似乎在國外讓她差點丟了命的四年微不足道,一朝歸來,她還是那個矜貴,一身傲骨的賽家大小姐。
賽傲雪覺得她虛偽,她時刻都想著撕掉她那張面具,看看真實的她是不是也像小時候的自己一樣,面對什麼都沒有的生活是怎樣的恐懼。
展廊裡的人減少到三個時,司塗抬眼,朝許林主展的畫望去。
一隻大雁被關在外面鍍金內裡卻生鏽的籠子裡,一隻翅膀努力掰著籠子,頭卻仰向空中雲彩之上的另一隻野鶴。
憤怒,不甘。
司塗目光偏移,放在不遠處欣賞另一幅畫的女人身上。
帶著墨鏡,波浪發垂在肩頭,一身風衣後面繫著規整的蝴蝶結。
光從背影就能看出這女人很優雅。
女人一幅畫一幅畫看過來,離她越來越近。
司塗手臂忍不住繃緊。
「司塗,這是下次畫展策劃,你看看。」
館長遞給她一本冊子。
也不知道怎麼就形成了習慣,一次兩次意見被否決,偏偏對方否決的都是對的,讓他莫名有一種服從感。
司塗接過策劃,視線瀏覽到一個名字時停住。
「聽說李婉畫家回國了,我想找關係接觸一下。」
司塗朝他伸手,館長很懂地把紅色簽字筆放她手上,看著她在李婉那重重地打下「x」。
許林的畫區除了他們就兩個人在看,館長似乎習慣了司塗的做事風格,感覺不打「x」才不正常。
但他仍然有些不能理解,「司塗,雖然我沒有證據,但你確定不是在和我對著幹?」
司塗笑,「館長,那您可太冤枉我了。」
館長指著「李婉」的名字,「那為什麼李婉畫家不行?我查了,她一沒抄襲,二也有近期得獎的作品,都附和你的要求。」
館長不知道自己已經順其自然的把姿態放到很低,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李婉,」司塗長長嘆口氣說,和她隔著三步遠好像正專注看畫的女人微微一動,司塗冷冷看著,用不大不小的聲音繼續:「她的畫你看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