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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賽兩家聯姻新聞在前,再不濟從外公那, 也會知道她叫什麼,現在的「賽傲雪」是誰。
司塗實在想不明白李婉現在表現出這幅樣子是為了什麼。
慈母?
咖啡廳只有她們兩個, 給誰看?
她以為對方會訴說想念,悔改了,才決定出現在自己面前。
司塗的童年幸福也多虧了賽文強和李婉演技超群。
所以對李婉, 她內心深處,還是對她有一絲期待的。
至少,她需要一個道歉。
所以司塗又坐回了座位上。
李婉有些開心,可接下來說的話卻狠狠打了司塗一巴掌。
「聽說你在東白呆過三年?」
分別四年, 想說的竟然只是這個。
司塗以為,至少對她,李婉是愧疚的。
可她發現自己想多了。
司塗搖頭冷笑,抬眸看向李婉眼角微挑:「你難道沒有羞恥心麼?」
「你做的那些事」司塗倏地收住話。
她真的說不出口。
卻也想不明白,李婉又是怎麼做到理直氣壯。
李婉像是沒想到她會提這個,身子靠向椅背,放鬆的姿態。
她挽了挽臉側的頭髮,語氣推脫,「要怪只能怪你爸。」
竟然和四年前一樣的說辭。
四年,她還是這樣自我。
四年到底改變了什麼?難道就只有她和季文暻麼?
那這四年的意義是什麼呢?
「我沒有爸。」
當他帶著楊愛文回家,卻騙她說是好友的遺孤時,就註定不配是一個好爸爸。
而她差點死在街上,被徐染送進醫院搶救時,季文強帶著從不露面的「賽傲雪」出席各大晚宴,推杯換盞攀談生意時,司塗的爸爸就已經死了。
李婉:「我贊同。」
司塗連眼神都沒給,「我也沒有媽。」
李婉的表情停滯一瞬,隨即又恢復,「隨你便好了,你開心就好,反正你是大人了,能照顧自己。」
她看了眼司塗,說:「那我們說一下合作的事。」
李婉也懶得客套,單刀直入說出來找她的目的。
司塗也直接了當,「我不會和你合作。」
她口氣冷淡。
直到此時,李婉才反應過來,司塗真的不再是躲在她羽翼下嬌縱矜貴的小女孩了。
她身上像多了層盔甲,包住了自己的心,也扎傷別人。
李婉聽到她拒絕,慌了。
她之所以答應賽爾美術館合作,一是賽爾是賽文強旗下產業,一經合作,媒體肯定不會放過這個話題。
但最主要的就是,她想靠司塗聯絡上東白的徐館長。
司塗覺得浪費時間,她招來侍者結帳,李婉突然死死攥住她的手,「小雪,司塗,我那樣也是有原因的,畫畫最需要靈感了,那段時間因為賽文強,我每天都活在怨恨裡,我一筆都畫不出來,閉上眼就是他和別的女人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
「你知道的,你應該理解我啊,我為了靈感,我是不得不那樣做!」
這簡直是司塗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賽文強之後,她男友無數。還找了個美名其曰的藉口,說是沒靈感,出軌沒靈感,換男友沒靈感,跳河也是沒靈感。
她沒說膩,司塗都已經聽膩了。
司塗冷冷看著她,腦子裡卻全是季文暻一次又一次放下面子問她為什麼回來的執著模樣。
這男人只是想哪怕她有一瞬間的動搖不小心說出了他的名字,那他也是能夠釋懷的。
他一直在努力調節自己,讓自己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