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她眉眼冰冷,看的館長一怔。
司塗來的不久,但總是一副與世無爭、怎麼樣都行的處事態度,棘手的任務她來,爛攤子她收拾,不知不覺就給人一種她好像很和善的感覺。
但此刻,館長發覺,也許司塗根本不是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她把自己的真實性格埋藏的更深。
讓他有一種,他們只不過是人,至於什麼樣的人,好人壞人,對她都無所謂,所以她不關心,不在乎,更不會讓他們看到真實的自己。
館長將下個月展覽的畫冊推到她面前,說:「看看。」
司塗接過,順手抽走筆筒裡的紅色簽字筆。
翻開畫冊一一看去,抬手就對不滿意的畫作開始打「x」。
這是她的習慣。
館長愣愣地看著,阻止都來不及。
審閱透過是館長的工作,這本畫冊也是他提前篩選好才制定的。
等她再抬頭時,畫冊上能入她眼的,屈指可數。
看到館長的表情,司塗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滿是紅「x」的畫冊,「啊抱歉。」
這事得怪徐染,東白美術館的館長。
徐染是典型的商業頭腦,不懂藝術卻不妨礙她開最大的美術館,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於是每次開展前,司塗桌上總是成堆的畫作和資料。
但用錢還不夠,徐染求爺爺告奶奶才行。
館長喝了口水,掩飾被司塗否定專業眼光的尷尬,弱弱地問了句:「這些都不行?」
司塗誠實回答:「都不行。」
打了巴掌連甜棗都不給,館長臉色有些不太好。
司塗嘆了口氣,畫冊翻到楓葉餘暉的那頁,給他看,「展它的意義是什麼?因為畫它的人是你們大小姐?」
意圖被識破,館長這下心虛了。
她搖頭,合上畫冊,「臨摹的畫也能被掛上展覽,你們賽爾真是獨一家。」
「連最簡單的光線處理都做不到,實不相瞞,我幼兒園畫的都比她強。」
「」
館長聽出來了,司塗是真的看不上這畫。
其實他也很為難,要說司家幾代都是藝術家,唯獨到了賽傲雪,沒能繼承母親李婉的天賦,反倒跟著賽文強學起了經商。
但她還不肯放棄畫畫,不知在這上面費了多少功夫,但成績確實如司塗所說,很一般。
要不是大小姐時常向他打聽展覽的事,他怕得罪人,也不會出此下策。
看他聽了進去,司塗繼續往他心裡扎,「不是所有畫畫的都能叫畫家,如果不拔高門檻,一旦這種作品能上展,我不保證一年後,賽爾美術館還能有人問津。」
她尊重作品,更尊重藝術本身。
但館長什麼套路,她再清楚不過。
館長沉思兩秒,點頭,「好」
話音未落,秘書開啟門,側身讓賽傲雪進門。
館長和司塗四目相對,手下意識要將畫冊拿走,賽傲雪卻先看到,笑著走過來,「聽說畫冊出來了,我來看看。」
館長伸手抓了個空,司塗將筆帽蓋上,放到筆筒裡。
「這是什麼意思?」賽傲雪拿起畫冊,剛翻了兩頁,嘴角僵住。
館長瞳孔晃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只好求救地看向司塗。
心想司塗和大小姐好歹認識,總比他好說話一點。
他本意是讓司塗插科打諢找個藉口騙過去,誰知司塗一開口,他差點沒原地去世。
「不行的意思。」司塗抬頭。
賽傲雪轉頭看她,笑容有些凝固。
館長喊了她一聲,司塗沒理,瞥了眼賽傲雪手中的畫,說:「大小姐既然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