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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潼稚知道自己的性格弱勢,她個性越來越偏內向了:「我哎,我也沒辦法,一直都提不起勁的感覺。」
溫淑雅突然拉起她的手,親密的拍了拍說道:「沒關係,慢慢來,你這樣膽小的話,其實容易把握不住的。」
岑潼稚還在徵愣她拉她手突然這麼親密的時候,溫淑雅就這麼站起來,脊背挺直,款款的走向演講臺。
也正是這時,臺上的一位主持人說:「我們還邀請了陝南地區著名的民間藝術家施老的學生過來,為大家展示她的作品理念。」
臺下一眾轟雷的掌聲送給了臺上的人。
接下來的時間裡,岑潼稚眼睛從沒從溫淑雅身上離開過,她的大方,她的作品,全是不知道比自己高多少等級的東西。
應了溫淑雅剛剛說的那些話。
她岑潼稚根本把握不住,她只是小優秀,還有更多的大優秀。
這導致溫淑雅下臺後重新回到她身邊時都沒反應過來,呆呆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溫淑雅拍了拍她才醒過來。
溫淑雅:「困了?」
岑潼稚還是覺得不太自在,猛的搖頭:「不困。」
她向來不是個自來熟的人,哪怕不是完全陌生,不開口的時候就跟陌生人一樣一樣的,可今天她主動了好多:「你原來這麼厲害啊,其實我根本都不記得你一點一滴,難以想像你這樣優秀的人怎麼會記住我。」
溫淑雅說:「剛剛不是說了,看見你名字想起來的,還有你的臉蛋和小時候一樣,又白又小,我看五官就覺得特別像。」
岑潼稚偏頭看了看她,抿唇笑了笑。
溫淑雅沒說話了,完全沒有接著聊下去的意思。
和這個女孩兒的談話每次都戛然而止。
又過了一會兒,溫淑雅才說:「你還記得你姥爺的樣子嗎?」
岑潼稚身體一怔,溫淑雅這麼突然的冒出一句然後又事不關己的沉默不語,後又再冒出一句的聊天方式怪怪的。
但她只當是相處不自然。
想到這,岑潼稚開始思考溫淑雅說的話。
她想了片刻,末了說道:「都快不記得了。」
溫淑雅卻自顧自的說:「我記得,你姥爺那時候年紀不大,50歲左右,老當益壯的,身材又很高大,看著就像三十多歲一樣,挺帥的。」
溫淑雅嘴可真甜,就連岑潼稚自己都不覺得她姥爺有這麼男神的形象。
也有可能是她小時候看多了。
溫淑雅還在說:「那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這下把岑潼稚徹底問懵了,也開始好奇溫淑雅這個人了。
怎麼會有學生問自己的恩師是怎麼死的?死這個字這麼容易就說出來了嗎?
可看著溫淑雅不明不白的模樣又像是無意的,岑潼稚只能當作是自己想多了。
還沒開口,溫淑雅猜測說:「生病了?病死的?」
岑潼稚聽著,臉色驟然一變,語氣也在無意間變涼:「是病逝。」
溫淑雅不明所以,一臉茫然,然後也認識到了什麼似的,閉上嘴沒再開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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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岑潼稚直奔周鶴明公寓門口,公寓門緊閉還覆蓋著幾層灰塵,一看就是一段時間沒人回來過了。
周鶴明今天應該就是要回來了,因為什麼呢,因為他今天沒有匯報行程。
前兩周他每天都會給她說他一天要幹什麼,唯獨今天沒有。
「你在哪呀?我要去接你。」
偌大高階公寓,連樓道都大的有回聲。
岑潼稚手裡拿著電話,墊著腳往貓眼裡面看,明明知道沒人還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偷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