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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們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

夏意先轉過身，上前一步將夏憐護在身後。

那個帶著白玉面具的男人冷笑，&ldo;你還說你不在乎她？&rdo;

夏意卻依然眼波冷淡，似乎是完全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一樣，而是突然問他：&ldo;你猜我這一路走來，心裡在想什麼？&rdo;

男人笑了，&ldo;我很好奇。&rdo;

&ldo;我在想，我剛剛看到的一個人偶。&rdo;夏意的聲音，平靜得毫無波瀾：&ldo;我看他隨身攜帶著一塊翠玉。&rdo;

男人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鋒利。

&ldo;長子佩白玉，次子佩翠玉。&rdo;夏意淡淡開口：&ldo;這是赫巴的習俗。&rdo;

所以，他們見到的那個人偶，是弟弟。

所以眼前的人‐‐

&ldo;我是不是應該叫你‐‐阿樹？&rdo;

男人沉默了片刻，突然輕笑了一聲。

他沒有回答夏意的問題，而是緩緩走向傾城，跪在她的冰棺邊上，輕輕為她攏了攏髮絲，動作無比溫柔，&ldo;那時，她也以為那個人偶是我‐‐你知道麼？當我看見她對著人偶流淚的時候，我多麼心疼。我欣慰她為我而傷心，可是看見她傷心，我更傷心。&rdo;

夏憐咬著唇，&ldo;你愛她，又為什麼要害她？&rdo;

&ldo;我沒有害她！&rdo;

阿樹的眼眶有些紅，他輕輕執起傾城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ldo;我怎麼會害我最心愛的女人……我要救她。&rdo;

夏意垂眸，他望著冰棺裡的傾城，見她面色紅潤，應該只是昏迷。她還活著。

&ldo;為什麼要欺騙她？&rdo;

夏意看過傾城的手記，根據傾城的記載，阿樹是啞巴。

所以，阿樹騙了傾城。

&ldo;不止是我……我弟弟，他何嘗不是在欺騙她？可是‐‐他又何嘗不愛她？&rdo;

夏憐尚未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含義，卻是夏意，他突然明白了這一切。

在傾城的記錄裡，阿樹和他的弟弟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模一樣的面具。在阿樹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傾城用了&ldo;分辨不清&rdo;這樣的詞來形容二人。

在傾城的記載中，二人唯一的區別，是阿樹不會說話，而阿樹的弟弟會說話。

但如果……不會說話的&ldo;阿樹&rdo;，其實只是假裝的啞巴……

&ldo;你們兄弟兩個，輪流假扮成啞巴阿樹，留在傾城身邊？！&rdo;

夏憐嚇了一跳，而&ldo;阿樹&rdo;，他苦澀地笑了。

&ldo;我們……都那麼愛她……那麼想陪在她身邊。&rdo;男人的眼中隱約有淚光，&ldo;不論是我，還是我弟弟，當我們作為阿樹的時候，我們都勸過她，讓她遠離這裡，不要回來……可是她終究是她，她終究是那個我們所愛的傾城啊‐‐她骨子裡就是有那股倔強的勁兒，不查明真相不罷休。&rdo;

第33章 祭7

夏盈回到府中，重新翻開了那本《南北禁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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