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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黯淡下去。

這是夏憐一天中最為喜歡的時刻。像被暈染過一般，微微昏暗的，很柔和的光彩。

&ldo;大哥，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rdo;

&ldo;嗯。&rdo;

夏憐的眼神有些猶豫不決，她沉默了片刻。

&ldo;我……&rdo;

&ldo;大少爺！&rdo;

就在這時，朔陽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二人回頭，只見朔陽急匆匆跑來，似乎是有急事。

&ldo;怎麼了？&rdo;

&ldo;剛剛接到瀛州那邊的訊息，出事了……&rdo;

……

【丁酉年春，五月十五】

我沒有再與阿樹爭執，但是我的心意已決。晚些時候我查閱了《南北禁事錄》中有關陰陽交換術的部分，這本書對這種秘術有更為詳細的記載。

書中提到，陰陽交換術最早被用於祭天，只有大祭司才有資格使用。以九十九活人之身做成人偶，打通陰陽之門。後面的內容有些繁瑣複雜，我今日有些疲憊了，便暫時停在了此處。

我想起地宮中的人偶，九十七個，所以還差兩個。我問阿樹，是不是他弟弟做出的那些人偶，而我，也是他想加害的人之一。

可是阿樹卻搖頭。

我以為是我沒有表達清楚，所以我又問了一次：&ldo;那些人偶，是不是你弟弟所為？&rdo;

阿樹仍然搖頭，很堅定地搖頭。

不是他。那會是誰？

他見我似乎問不出什麼，所以他又找來了一張紙，在紙上很費力地寫字。他會寫的字不多，所以他都會儘量用最少的字數去表達他想說的話，或者是給我提供線索，然後經我之口問出來，他再用點頭或搖頭給我答覆。

他在紙上寫下兩個字：前人。

我心中頓時瞭然，我問他，難道這些人偶並不是一朝一夕出現的，而是經過無數年被無數人累積到了九十七個？

這一次，他點頭了。

做成人偶的過程十分複雜也十分殘忍，但卻能夠保持其身不腐。我早該想到這一點的。

我接著問他第二個問題，他弟弟是不是想將我做成人偶。

他仍然搖頭。

這一次，我是真的疑惑不解。因為他多次告訴我讓我離開這裡，告訴我有危險，那時我一直以為，他所指的危險就是指此事，因為我發現人偶的數量還不夠，還差兩個。

我猜不到了，所以我直接問他：&ldo;那麼，你說的危險，究竟是什麼？&rdo;

他有些猶豫，拿起筆，似乎不知該寫什麼。

我問他，是不是他不會寫那個字？

他有些窘迫地點了下頭。

我說沒關係，你如果見過那個字，就照著差不多的形狀寫出來，我會努力去辨認。

他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落筆，中途寫了幾筆又勾掉了好幾筆。來看他要寫的字筆畫有些複雜。

最後他把這個字給我看的時候，我第一眼真的沒有認出來。

這個字，似乎有點像桀驁不馴的&ldo;桀&rdo;。我向他求證，他搖頭，說不是。我又問了幾個，他都不停搖頭。

這個字真的很像&ldo;桀&rdo;。

他這個字本身是錯的，所以我擔心自己這樣辨認下去也沒有用。我在腦海中不停回想，究竟什麼字的筆畫與&ldo;桀&rdo;字類似，而又能與我現在所處的環境相關。

終於，我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