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大晉現存的王爵不過雙十之數,晉室南狩之前的宗室也只復立了先前的魯王。
而長安的御史特別喜歡追著宗室的屁股噴口水,親王們也更願意在自己的封地花天酒地,所以其實是沒幾個常年在京的封王的,在京的多是按祖訓留在長安讀書習武的諸王餘子。通常情況下,在京的親王也就是皇帝的兄弟們和子嗣們,但先帝無子,當今是被過繼而來,沒有兄弟,子嗣方面,皇長子才剛剛出生幾個月,就更不可能了。
難道是濟南王府?不,應該不是,這件事上輩子也發生了,而那個時候濟南王是沒有進京的,不應當是濟南王府。燕趙歌想了一圈,都想不到可能的人選。她連現在大晉有多少王爵都很模糊。
明日出府去轉一圈好了。
燕趙歌嘆了口氣。
希望還來得及改變一些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並不是歷史上的那個司馬晉。
宗室王爵傳承規則以趙宋為模板。
前一章忘記說了,因為太/祖會被遮蔽,所以設定了開國皇帝廟號為高祖。
第3章 長安
燕趙歌一整晚都惦記著濟南王府進京的事,比平日裡起得還要早了半個時辰,雖然有些睡眠不足,但興許是前些日子病裡睡得久了,只睡了兩個時辰的臉色竟也要比昨日好上一些。她對著琉璃鏡左看右看,揪揪刻意修得英武的眉毛,又摸了摸烏黑濃密的頭髮,拍拍自己飽滿白皙的臉頰,最後滿意地點點頭。
十九歲當真是好極了。
她換了一身短打,在院子裡活動筋骨,又打了幾遍拳,感覺身上已出了不少汗水,在風裡吹著也不覺得寒冷才停了手回房換衣服。她剛解開腰帶,就聽到了敲門聲。
「世子,要沐浴嗎?熱水已經燒好了。」季夏站在門外說道。
燕趙歌啞然失笑。
因為身份的特殊,她房裡沒有執夜的婢女,以前是知道她身份的季夏在外間的榻子上守著,等她過了十二歲,深覺這樣太辛苦,就將季夏趕回了她自己的房間。總歸她自己睡著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唯一的一次就是十二歲的時候深夜裡突然來了葵水,染髒了上好的錦被,也是季夏教她該如何如何,還特地自己去燒了熱水,對別人只說是自己葵水記岔了日子,那時候府裡還有幾個沒眼色的燕地小子笑她不知羞,被燕趙歌找了由頭好生收拾了一頓。
也不知道季夏是幾時起的。
燕趙歌搖搖頭,道:「隨便洗一下就好,用了早飯之後要出府。」
「是。」
直到沐浴後換了衣服又用了早飯,昨日出去打探訊息的季鈞還未回府。
燕趙歌倒是不擔心他,季鈞是在流民裡摸爬滾打過的,一路逃亡到大晉,別說下三濫的手段,活該斷子絕孫的事兒都不知他見識過多少,地痞流氓也打得了交道,這是他自己學來的本事,旁的人做不得。在這一點上,雖然燕趙歌自詡文武雙全,卻也不敢說自己勝過他。
當然,這僅僅只是興平三年的燕趙歌的想法。她要是現在還覺得自己文武雙全,能把自己害臊死。
「季鈞回了嗎?」
「還未。」
「叫季崢跟我出府。」燕趙歌想了一下,問道:「老二在祖祠跪得怎麼樣了。」
「三更的時候跪得睡了過去,現在應當還在跪著。」季夏答道。
燕趙歌問出口就覺不對,這事兒不歸季夏管,不應當問她。但在後世的時候她身邊的人就只剩下一個季夏,就連季鈞都被她塞進了燕地的斥候軍裡,身邊的事事都交給季夏也就成了習慣。燕地是她的立身之本,無論如何她都不能丟。
不怪我偷閒,實在是季夏想人之所想,能人之所能。
燕趙歌沉默了一下,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