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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她真正見到這些孩子們還是感覺到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是一座四層的樓房,一樓是食堂和一間康復訓練室。
以璨發現,從進入走廊開始,地面全鋪著厚厚的泡沫地板,所有的牆上都有適合兒童高矮的把杆,一排供休息的座椅也是用矽膠包裹了所有的稜角。
她學著別人脫下鞋子,跟在程中謙身後走到訓練室的門外。透過玻璃門,看到有十幾個四、五歲的孩子站在小小的墊子上,將身子綁在一個固定豎起的木板上,還有身上墜著沙袋。即使是這樣,也是身姿不正,東倒西歪,更有的孩子連頭都抬不起來。一同來的人中,已經有幾個在幫助幾個略大點的孩子,扶著牆上的把杆在慢慢走路。
“這些都是恢復不錯的孩子。”劉院長介紹說。
程中謙什麼沒說,推開康復室的門,和訓練的老師打了聲招呼,蹲下身子和那個抬不起頭來的患兒說話:“明明,你可以站起來了,來,頭抬起來,喲,明明又漂亮了!”
程中謙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扶正明明的頭。又用另一隻手按摩著孩子後頸的一位穴位。那個孩子大約四五歲,努力挺著大腦袋衝程中謙咧著嘴笑,口中卻控制不住地滴下了涎水。
“浮浮好。”明明顯然認得他,笑的爛漫。
“乖寶寶,好好跟老師訓練,等你能好好走路了,叔叔送你去上學。”程中謙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憐惜地擦去孩子口角的涎水。
“程先生,明明進步很大,蔡醫生上次來巡診已經誇了他。”訓練老師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看上去十分健壯而有耐心。
“好。”程中謙又挨個摸了摸正在訓練的孩子們的頭或是拍拍他們燦爛的小臉兒,關切地叮囑了老師幾句,便跟著院長上樓。
“這裡是孤殘兒童養育中心,實際上也是腦癱兒康復訓練基地,這五年當中已經有二十幾個孩子們走出這裡上學了。”程中謙眼神都變得很柔和,看向以璨的目光沒有一絲絲戲謔。
二樓的康復室裡是一組小一點的孩子,兩個老師正在訓練患兒的坐姿。
這是些連頭都抬不起的孩子,需要老師一個個借用輔助工具,慢慢訓練他們的坐姿,孩子們由於控制不了臉上的肌肉,連笑容都是扭曲的。
儘管有心理準備,以璨還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程中謙緊握著她的手,將她帶進室內:“別怕,孩子們都很可愛。”說罷,他彎腰抱起了一個不超過三歲大的孩子。
孩子控制不了流涎,抹得他胸口的棉服上都是口水,他像是毫不在意,親著小丫頭胖胖的臉蛋兒,漂亮的臉上笑容是那麼純淨。
以璨學著他的樣子想抱抱孩子,可是孩子的身子實在是軟的可怕,剛一接觸就嚇得她張慌的縮回了手。
“沒關係,第一次來都是這樣的。”程中謙鼓勵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臉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他讓以璨將帶來的零食放在門口的一個筐裡,和孩子們擺手打了招乎,便帶著她去三樓。
三樓是辦公室和最小一組病患兒的康復室,這組是訓練是患兒的翻身和爬行。
不知道為什麼,以璨忽然就想起來“弱勢群體”這個詞。
這個詞熱了十多年,曾被各階層人士爭相套用,卻沒有一個正確的定議和範疇,只有看到了這些孩子們,她才真正領悟到“弱勢”的含義。
這些孩子們如果不及時進行康復治療,這一生自己連飯都吃不到嘴裡。
“他們都是聰明的孩子,大部分智商都是沒有問題的,我的目標就是訓練他們最基本能生活自理能力。”程中謙又抱起一個一週歲大小的娃娃,微笑著說道。
生命是一場美麗的邂逅,延續每一個生命,卻需要付出最艱苦的努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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