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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一天派計財處的人到炎黃書局核算了《中國一九八九》的利潤,划走了三十二萬塊錢,帳上其餘資金解凍。葛楠也告訴莫望山,書局可以更名,重新辦理變更,更換執照。莫望山知道這些都是華芝蘭的功勞,也知道這是沙一天在幫他。聞心源已經把華芝蘭的話告訴了他,他不再與華芝蘭計較,一切又都恢復正常。
北京的訊息是上面掃黃辦的人傳給聞心源的。《中國一九八九》的那封檢舉信是江都寄出的,郵戳是廟街郵電所。莫望山想,在廟街想與他和聞心源作對的只有賈學毅。圖書停止銷售,直接損失三十二萬,而且把公司的人心搞亂,把他的名譽搞壞,更讓他仇恨在心的是,他急死了他的舅舅,讓聞心源背黑鍋。這口氣非出不行!他決定要教訓教訓賈學毅,叫他認識認識他莫望山。他拿不定主意的是用什麼方式教訓他。打一頓,最簡單省事,也最解氣。可打他,只能叫他皮肉受點苦,他心裡並不痛。再說打人太原始,太野蠻,萬一出點紕漏,還犯法。最好用一個能讓他心痛,卻又說不出來的辦法才好。這事,他不能跟聞心源商量,聞心源絕對不會同意他做這種事,他只能找翟石韜。
老翟也不同意打,他認為真正讓賈學毅心痛的還是錢。現在他仍在靠那套盜印的明清艷情小說賺黑錢,應該想法端他的窩,讓他丟錢又丟臉。莫望山不想讓聞心源為難,新天地是省局的公司。於是他們決定先摸清他的底,然後再利用市局來整他。
朱小東認識新天地公司的儲運科長,也是鄉下人,桂金林的一個遠房親戚。他們在火車站發貨經常碰面,朱小東幫他報過站,有幾分交情。老翟和朱小東一起找了儲運科長,他們把儲運科長請到飯店,老翟以拉攏他偷賣明清艷情小說的手段摸這套書的底。那小子不敢偷賣。但一頓小酒加上一千塊錢,小子就把賈學毅的家底給賣了。庫房裡還有三千多套明清艷情小說,是在與h省交界的太平縣下面一個安樂小鎮的印刷廠印刷的,做這套書的老闆叫夏文傑。情況摸到了,那小.子一點都沒懷疑他們的意圖,還答應等有了機會一定跟老翟合作。
莫望山和老翟把市局文管會的解科長還有他的手下一起請到天夢大酒店,除了喝酒,他們把這一情況告訴瞭解科長。沒想到解科長記著賈學毅一筆舊帳,賈學毅查一個音像書店,解出面賣人情,賈學毅沒給他面子,他一直忘不了這窩囊氣,上次去找莫望山的麻煩也是為了出這口氣。莫望山知道解科,長也不是個什麼正人君子,乾脆給他加了把火,說賈學毅仗著是省局的公司,從來就沒有把他們文管會放在眼裡。解科長的酒已到七分,一下就來了火,說這回我不讓他進去我不姓解。老翟陪著解科長他們先去太平縣的安樂小鎮找到了那個印刷廠,三年之中,這套書連續印了四次,每次五千套,一共兩萬套。沒有任何委印單,只有桂金林留下過一次提書的簽字。
莫望山還是給聞心源打了個電話,他只告訴聞心源他已經摸到了夏文傑的窩快能給他好訊息。
解科長這回來了個絕的,事前既沒給市局報告,也沒給省&ot;掃黃辦&ot;打招呼。從太平縣回來,當晚帶著手下突然殺進了新天地書刊發行公司的庫房,三千套明清艷清小說一本沒漏,全部查封。清點完數,讓儲運科長簽了字,他們蓋了章。
聞心源沒想到賈學毅做人這麼卑鄙。市局還沒有把情況報到省局,賈學毅搶先向趙文化舉報了夏文傑。文管會的人一走,儲運科長立即把情況報告了桂金林,桂金林立即報告了賈學毅。在這之前賈學毅先接到秦晴的電話,秦晴按捺不住報復餘霞的慾望,居然直接給賈學毅打了電話,在電話上對賈學毅提出了威脅。接桂金林和秦晴電話時,賈學毅跟夏文傑在白天鵝飲酒作樂。賈學毅感到了危險,他當然不會為夏文傑犧牲自己。接完桂金林的電話,賈學毅竟笑了,他說文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