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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顧不得是半夜,他敲響了聚將的鼓聲。
桓、張、李由、夏侯嬰等將疾步而來,均一臉的茫然。
張良沉聲道:&ldo;我近日夜觀天象,以知後日此地必颳大風雪,風嚮往西。&rdo;
諸將更是不解,唯有張醒悟叫道:&ldo;張司徒莫不是想借風向攻城?&rdo;
&ldo;然也!&rdo;張良對桓道:&ldo;後日大風雪一起,屆時風勢強烈,如利刃刀割,吹往虎牢關,守兵不能直視,防備必然鬆懈。我等可趁此機會,大舉攻城。&rdo;
&ldo;不妥。&rdo;桓搖頭道:&ldo;連日看來,虎牢關守將是一個心細之人,不會因此而鬆懈。&rdo;
&ldo;所以我們要先退!&rdo;張聯合張良讓他傳播假訊息的動機,以想出了張良的全盤計劃,說道:&ldo;桓將軍可立刻下令退兵回滎陽,今夜便走。對方已知我軍棉衣不足,是以即便退兵也不會懷疑。&rdo;
桓幡然醒悟,立刻下令撤退。
對於桓的撤退,虎牢關守將果然沒有生疑,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防備並沒有鬆懈,但將士們的心也產生了一點兒變化,均想敵軍既以不在,何苦傻傻的站在城樓上飽受風雪之苦。
第二日傍晚,果然如張良所說一般,風雪交加,東風凜冽刺骨。人面朝東,風能夠刮地你張不開眼睛。
虎牢關城強上空無一人,他們都躲在了城垛之下,靠在一起,相互取暖。即便在有責任心的將士也不得不縮起了身子,不敢跟這寒風對抗。
在這種天氣裡,除非是鐵人,不然任誰也受不了站在城牆上的那種寒風刺骨地摧殘。
就是在這刺骨的寒風中,李由親自帶著五千青木卒緩緩往虎牢關靠近。由於他們曾在西北風雪中跟匈奴交戰的經驗,理所當然的執行起了這次任務。
他們將身體壓的很低,不知道原因,但卻知道這樣可以避開風雪的侵蝕,更好地在風雪中行走。
他們不敢燃起很多火把,只有最前面的人端著一個瓦罐,瓦罐裡有一盞油燈,憑藉著瓶頭的一點微弱火光在漆黑的夜裡前行著,後面的人也只能跟著前面的步伐抹黑行走,因此速度很慢。
但他們沒有任何怨言,也沒有任何人說話。
這就是李由的風格,和他的父親李斯一樣,李由信奉法治,是法家最虔誠的信徒。不過,李斯將法用於治國,李由將法用於治軍。
那嚴厲地治軍手腕即便當年地蒙恬見了也大吃一驚,一萬青木卒被他訓練的就有如死屍一般,沒有表情,沒有恐懼,沒有思想,只知道聽命於統帥。
不過,青木卒上下沒有任何怨言,因為李由對待自己,比對他們都狠。他們一天訓練六個時辰,而李由一天訓練十個時辰,他們吃什麼,李由就吃什麼,他們沒得吃,李由也不會例外。
正是因為這樣,青木卒上下一心,縱然是蒙恬對之也讚不絕口,常道:&ldo;想不到李斯那討厭鬼竟會生出一個如此規範地戰士。&rdo;
三個時辰,他們整整用了三個時辰潛行到了虎牢關的關城之下,他們口含樹枝,輕輕將雲梯搭建了起來。其中難免有些聲響,但寒風的怒吼太大,早已將聲響掩蓋了下去。
李由機械似得臉龐沒有任何表情,一揮手十餘名青木卒矯捷的順著雲梯攀爬了上去,速度如若靈猴。
青木卒上了城牆還未被人發覺,直到一聲尖叫,第一名受害者出現的時候方才有人驚醒過來,可這時城牆上已經聚集了不下百名的青木卒,他們不斷的揮舞著利刃,展開了血腥的屠殺。
虎牢關城牆上的半數秦卒都死在朦朧之中,餘下的也根本無法抵抗源源不斷的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