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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自己不信,卻不知旁人如何作想。
若是旁人倒也無所謂,可趙歸又會如何想呢?
她自然不敢跟趙歸只說,只是這日之後,心裡便開始壓了塊石頭。
晚上睡覺時,她提出:「若不這幾日便分開睡吧?」
趙歸皺眉:「怎麼?」
她有些遲疑道:「我……我來月事,不方便。」
女子來了月事會給男人招來晦氣。
趙歸卻霸道地將她往懷裡摟了摟,不容拒絕地說道:「我不碰你,怕什麼?」
她咬唇,聲音裡難免帶了些委屈:「我……」
趙歸直接將她轉過身,與自己面對面:「今日怎了?」
她也不知為何,聽他這般一問,鼻子霎時便酸了,將他攬在自己腰身的手拿下去,背過身去抹了抹眼角。
趙歸沉默一瞬,道:「不就是分開睡?哭什麼?」
說完便起身出了被窩,又將被子在周梨花身上裹巴裹巴,直接將她裹成個長蟲,又將她往床裡挪了挪。
周梨花睜著有些紅的雙眼瞧著他,有些不明所以。
直到看見他從櫃子裡又抱了床被子出來,放在她邊上,她才瞭然。
能不睡一個被窩,她自然樂意,至少今晚能保證不再遭趙歸磋磨,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
原本今夜應當睡的格外舒適,然而事實卻截然相反。
因為來了月事,便是蓋了厚厚一床被子,卻仍舊凍得瑟瑟發抖,被窩裡也沒什麼溫度。
半夜她被生生凍醒,腹部難受極了。
以往她來月事時也會渾身發冷,腹部疼痛,但這次似乎比以往都要更嚴重些。
周梨花倔強地忍了會兒,大半夜睜著眼睛睡不著,眼前漆黑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安靜地能聽見旁邊之人平緩而有力的呼吸聲。
她不由想到,趙歸雖然蓋了床薄被,但他定然不覺著冷,他身上現在定然也跟個暖爐一樣……
又過了會兒,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將腳伸進趙歸被窩裡去,偷些暖意過來。
然而她的腳冰涼涼的,跟冬天裡的冰水似的,沒有半點溫度,直接將趙歸冷醒了。
他用粗手抓住那隻作亂的冰腳。
黑暗中剛剛醒來的人聲音慵懶而沙啞,沉聲質問不安分的小婦人:「做什麼?」
周梨花蹬了蹬腳,卻沒掙開他灼熱的手掌。
冰涼的近乎沒有直覺的腳被溫暖的手裹住,便開始回暖起來。
這股暖意讓她覺得格外舒適,便也不再掙扎,反而想汲取更多溫暖。
她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趙歸,我有些冷。」
趙歸聞言磨了磨牙,到底還是妥協了,掀開被子下床。
然而還沒等他走開,內衫被一隻白嫩的手扯了下,又極快地縮回去:「趙歸,你做什麼去?」
趙歸道:「自是給你加床被子。」
周梨花怔了下,悶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趙歸往櫃子走的腳步微微一頓,便轉身回到床前,將自己拿出那床薄些的被子胡亂捲了卷,便抱著被子走了。
周梨花咬著唇,心想是不是自己話中有歧義,直接把趙歸趕出了這間屋子?
但是下一刻,便見趙歸直接走到櫃子前,將手中的被子塞了進去,又回來。
倒也不多言,直接掀開她的被子鑽了進來。
周梨花直接被他身上的涼意凍得哆嗦了下,有些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黑臉,過了會兒才回過神。
翻個身,往被窩裡縮了縮,然後閉上雙眼。
身後伸出一隻有力的手,攬著她的腰,將她往懷裡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