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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何不言走過來了，手裡拿著兩瓶東方樹葉。

徐苑一看這飲料，心都冷了，這大冷天的，徐教練專門陪練車，連飲料都沒能喝點好些的。

何不言問：&ldo;你要紅茶還是綠茶？&rdo;

徐苑抬起眼，眨了眨眼睛：&ldo;有區別嗎？&rdo;

何不言想了想，答道：&ldo;口感不同，紅茶沒綠茶那麼澀。&rdo;

&ldo;那我要紅茶吧。&rdo;徐苑接過東方樹葉，擰開瓶蓋，象徵性地跟何不言碰了碰杯，&ldo;你幹了我隨意。&rdo;

天氣實在太冷，在外面呆久了，臉都被風吹緊繃了。

徐苑一瓶飲料沒喝幾口，拿在手裡就站起身，在地上跺了跺腳，企圖暖和一些：&ldo;這天氣，得叫徐老闆過來吹吹，肯定得把他臉上的皺紋吹沒了。&rdo;

何不言喝完飲料把瓶子扔進垃圾桶，他推著腳踏車：&ldo;徐老闆？&rdo;

&ldo;就是徐福福，我親爹。&rdo;徐苑走他旁邊，&ldo;我叫他老闆他別提多高興了，小時候過年叫他一聲老闆他能再給一百塊。哎，我來騎吧？你幫我拿水。&rdo;

何不言扭頭看他，道：&ldo;我載你吧？&rdo;

&ldo;可別。&rdo;徐苑連忙拒絕，語重心長道：&ldo;小何啊你還年輕，不像我，車齡有好些年頭的老司機，還是把這重擔交給我吧。&rdo;

何不言不滿意這稱呼，抿了抿唇，&ldo;你別叫我小何。&rdo;

徐苑道：&ldo;為啥啊？小荷才露尖尖角，多好的蘊意。&rdo;

何不言安靜一瞬，嗓音微沉：&ldo;我不喜歡。&rdo;

徐苑覺得好笑，問：&ldo;那我該叫你啥？&rdo;

&ldo;叫全名。&rdo;

&ldo;何不言？&rdo;

&ldo;嗯。&rdo;

徐苑念著他的名字，舌尖抵著字眼玩味地念，他突然起了興趣，好奇地問：&ldo;誰給你取的名字啊？為啥叫不言？&rdo;

何不言淡淡道：&ldo;我爸取的。&rdo;

&ldo;有什麼蘊意嗎？&rdo;徐苑問。

&ldo;取自佛語。&rdo;何不言目光平靜地看著前方，說，&ldo;水深不語，人穩不言。&rdo;

徐苑&ldo;哦&rdo;了一聲，笑了笑：&ldo;挺好的。我這名字沒你那蘊意，就是我媽姓袁，取了個同音字而已。&rdo;

何不言靜了靜，偏眸看向徐苑，低聲問：&ldo;徐叔叔很喜歡你媽媽？&rdo;

&ldo;差不多吧，以前應該很喜歡，不然也不會給我取這名字，現在過去這麼多年了，應該都忘記了。&rdo;徐苑垂眸看著地面，勾了下唇角，&ldo;而且他現在都再婚了，再惦記著前妻，這不渣男的典型表現麼。&rdo;

何不言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地面，復又抬起眼，問：&ldo;他們為什麼離婚？&rdo;

徐苑一愣，他問得太直接，差點沒反應過來，好半晌才低著聲音說：&ldo;誰知道呢，以前問徐老闆，他總是含糊其辭的，後來就懶得問了，離婚也沒別的理由，就是感情破裂了唄，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rdo;

何不言靜靜地聽著，沒說話。

徐苑說完也沉默了，空氣有些滯悶，彷彿連妖風都停滯不動了。

一路安靜地回到家，徐苑鎖好車，拿著車鑰匙和何不言進屋。

徐福福坐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