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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通人眼裡,繼承遺產這個概念有些過於假大空,似乎還不能很好的引發共鳴,但只要換個思路想想,她開著江尋瑤的車,坐著江尋瑤的辦公室,闊江尋瑤之綽,慷江尋瑤之慨……
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就好像是突然得知自己的男朋友被姐妹給睡了,而且這個渣男還對睡他的姐妹言聽計從。
只要設身處地的想上兩秒,程雨喬立刻便覺仇深似海!
「那怎麼辦?」程雨喬變臉如翻書,她焦急的問,「我們要幫她對付她姐姐麼?」
「憑你有錢有勢,還是憑你有一呼百應的人氣?」吳曼霓氣得想發笑,「而且你不是將她當作你的人生楷模了嗎?」
「……」程雨喬一噎,兀自低下了頭,「那、尋瑤被她帶走不會有事吧?」
吳曼霓實在是懶得理她,又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慘樣,柳葉眉一皺,頗為不耐煩的解釋道,「她不會動尋瑤的,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尋瑤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第一個擺脫不了嫌疑!」
程雨喬:「……哦。」
被江尋瑤真實身份砸得暈頭轉向的張佳茉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說話能力,她耷拉著眼皮,情緒低落到了極點,彷彿全世界的難過和傷心都灌進了她心裡。
她低低的質問道,「為什麼我們和她同宿舍三年,她寧願一個人愁眉苦臉的喝悶酒,也不願意告訴我們她父親的事,是因為不信任我們嗎?」
「別胡思亂想了,」吳曼霓向來以毒舌刻薄出名,今日的好言好語到現在似乎已經超標,出乎意料的,她拍了拍張佳茉的肩膀,柔下聲安慰她說,「我們以前不就知道她家裡很有錢麼?只是沒想到這麼有錢罷了。她不願意告訴我們,恐怕也是不想我們為她擔心。我們現在能為她做的,就是儘量少在她面前提起這些事,最好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踉蹌著撲到蘇錦懷裡的江尋瑤大驚之下,不是沒想過掙脫,奈何她腦袋暈乎乎的,連話都說不完整,手上更是連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
而那黑心肝的討厭鬼表面上人模狗樣的,背地裡卻趁她不備,右手緊緊地箍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扣押在懷裡,讓她動彈不得。
說實話,她不矮,然而那討厭鬼卻比她還要高上幾公分。
她喝了酒手上沒力氣,而她定然是使了全力,不然被她箍在掌心的右肩不會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估摸著都被她掐出印子了。
她不想見她,她也不想做猴哥,不想被迫修煉出一雙火眼金睛去評選道德楷模,她只想簡簡單單地交幾個朋友。
她承認她的心沒有那麼強大,經不起欺騙和背叛。
但她卻騙了她的朋友。
只要一想到這兒,她的心裡就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求助的話語梗在喉嚨,怎麼都出不了口。
比起這個多年未見的「姐姐」,她突然有些不知該怎麼面對朝夕相處的好朋友。
一口飯沒吃,接連灌了好幾瓶啤酒,窩在副駕的江尋瑤,思緒還未跑遠,胃裡便已難受得厲害。
她降下車窗,夜風徐徐而來,緩解了空氣中的燥熱,暫時壓制住了胃裡的翻江倒海。
她望著燈火輝煌的城市夜幕,迷離的眼神飄忽不定,一開口,聲音卻異常的冰冷堅硬,「你到底為什麼回來?」
蘇錦專心的開著車,聞言連眉頭都沒動一下,「我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呵,」江尋瑤從鼻腔裡擠出一聲冷哼,「以前怎麼不見你人,現在爸爸一出事,你倒和我們成一家人了。」
默了片刻,蘇錦避重就輕地回答了前半句:「我以為你不想看到我。」
「原來你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啊!」江尋瑤被逗笑了,苦澀的笑意轉瞬即逝,她再次冷言冷語的質問,「既